而如今风一吹,本就单薄的灯笼纸更显得弱不禁风,我便想着先摘回房里去。
挂灯笼的时候我为了叫二哥看着显眼,着人挂在高处,还怕风吹落了,又打了个结。现下身边只跟了怜薇,是只能指望自己的了。我抬手踮了踮脚,是碰得到灯笼,可离上头系的那结,依旧差着一段距离。
余光瞥见那梅树靠下端一个树疙瘩,我索性将长裙往上收了收,一脚蹬在上头,用几分力踩了踩,踩实了,又搂住树干,脚上一用力,整个人挂在树上,探出一只手去,费力解那结。
却见一只手搭在了那枝上,指节微微弯曲,“咔嚓”一声,梅枝被掰折了下去。我突然失了目标,手上用的力便空了,下意识脚上用劲儿,却忘了是蹬在窄小的树疙瘩上,于是还未反应及时,整个人便仰面倒下去。
我懊恼地闭了闭眼,却只觉身后被人揽了一把,脚下便是实地了。头顶传来那人的轻笑声,我慌忙睁开眼,倏地跳开,往后退了两大步。
“见过太子殿下。我大哥在书房。”我看着他的手将那灯笼解了下来,不禁有几分想伸手去接,往前挪了半步。
他摇摇头,“孤不是来找世子的。”,那灯笼在他手上转了一圈,“孤是来寻你的,孤有话问你。”
我盯着那灯笼,“哦”了一声。
他挑了挑眉,“你便不好奇孤是怎么知道你是定远侯府上的?”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殿下是太子,想知道什么不成?”
“那你当日缘何不告与孤?”那灯笼又往相反方向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