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人家软言温语十来天的日子。
“张长庆你这么说亏不亏心?敢情儿我们才是恶人,刻意虐待拆散你们是吧?当初是谁嫌弃你穷得掉底儿,只会拿鸡蛋哄人,是谁说你是家里老大,身后拖累一大堆,做梦娶媳妇儿,是谁为你抱不平跟一群男女知青打架?又是谁为你不公,省下毛线,没日没夜的打毛衣毛裤?合着我们都做错了,就该让你被人讥讽,被人嘲笑是傻蛋,你就乐意给人当牛做马为奴为婢是吧?当了工人了不起是吧?行,像你这种不分好歹的人,我们也不乐意结交,你赶紧走,以后见面都别说认识我们,我们高攀不起!”
路红现在底气足得很,她已经决定扎根青山沟,将自己认作是青山沟人,往后就算跟刘爱民结婚分了房子,知青点也是她的娘家,所以这会儿说起话来十分不客气,并且心理上,路红也是不满的,张长庆当了工人到现在,一直乐呵呵的张罗着跑关系调动户口,竟然连几句知心话都没跟他们说过,路红总觉得他是当上工人牛气了,有些怠慢大家。
“……”苗然面无表情的看看左右,眼神一直盯着高雅,见她有些慌张的想要跟张长庆说些什么,又好像想到什么似得闭了嘴,不禁有些纳闷,这个姑娘身上的矛盾太多了,看上去真不像一个专业的特务,更像是一个双重人格或者精分分子。
“这是怎么了?”两方对峙,其实张长庆是理亏的,只是在气头上,加之曾经喜欢过的对象弱质芊芊的站在自己身旁,一时间男子气概爆发,转身就要进屋收拾东西,脚步刚走出去,看到熟悉的房门,不禁怔了一下,知青点这一年,何尝不是他最轻松愉快的时光,想到往后真要决裂,难受的心情袭上心头,身后传来像是给他解围似得问话,让他急忙停住脚,回过头去。
“高雅?或者我该叫你杨帆?不,你是高雅。”来人看着似委屈又似在为张长庆不平的姑娘,话轻语重,意味深长,一下子就让她变了颜色,恐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