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一声痛喊。
惨了!他撞到人了,一个女人坐在地上;吕彦良忙跳下车。
“对不起,伤到哪里?”他慌张地说:“我送你去医院。”
一头如黑缎般光亮秀发,遮挡住她的睑,她手抚着腿,模样相当痛苦。
“我的脚好痛……”血从她腿上的丝袜渗透出来,他慌了手脚,全怪自己太心不在焉了。
“你能动吗?我送你去医院。”
她抬起头,他怔住了!好美的眼眸!长长的睫毛像两把灵巧的扇子,围绕着那双秋水睦眸,这是他所见过的最美的一双眼睛。
她动了下脚,双眉立即皱了起来。“我的脚恐怕不能动了。”
那怎么去医院?吕彦良手搔着头发,不知如何才好?
“扶我啊!”她忍着痛,没好气地喊。
“哦!好。”
他恍然地过去扶着她的手,她一动,血立刻认伤口们泪地流出来,吕彦良看得几乎软了手脚,他最怕见血。
“很……痛……对不对?”他结结巴巴地说。
“废话!”
宋雅绮眉头皱成一直线,怎么有这么愣头愣脑的男人?
“你想去哪家医院?”他问。
谁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医院?腿上的巨痛,直窜上她的脊椎,宋雅绮痛得掉下眼泪,偏偏让他碰上这个二愣子。
“你可不可以好心地提供意见。”她咬着牙忍痛。“我快撑不住了。”
“仁仁医院‘好吗?”他还在询问。
“行啦!”她挥手。“只要有医生便行了。”
“很近,就在下一个红绿灯口。”
再近也总不能让她就这么走过去吧?她现在连站的能力都没。
“傻蛋!”她无法不骂。“你不会叫车子吗?”
“好”
他伸出手招车,她身子失去依靠险些摔倒,他手忙脚乱地扶住她。
“喔!”宋雅绮忍不住呻吟了声。
“车子来了。”
他打开车门,笨拙地搀扶着她坐上后座后,坐上司机旁的座位,车子一下即到了医院,他给了司机张钞票。
“不用找了。”
他下车为她开车门,宋雅绮艰难地走下车;车子开走后,当她看清楚招牌时,眼睛不由得瞪如铜铃般的大——仁仁内儿科,这小子是一点知识也没吗?
“你带我来这家诊所?”她声音大了些。
“不好吗?”他不明所以。“我曾在这儿看过感冒,医生很高明的。”
看感冒?她不禁全身乏力,遇上他简直是她的不幸!
“你究竟有没有常识?”她有气无力地。“难道不知道外伤要看外科?”
“啊……对不起。”他局促地说。“我一时没想那么多。”
他没想那么多,可就害惨了她;宋雅绮实在没力气骂他。
“能不能请你再叫次车子,我已经撑不下去了。”
“好……好”
这一回,总算没再出错。不过,伤口已痛得让她汗水直流,嘴唇快被咬得渗出血来;在割开丝袜后,腿上有好几处伤口,其中有一处须缝合,不晓得以后会不会留下难看的疤痕?
折腾了半天,让来雅绩感到气愤的是,那个二愣子,脸色竟然比她还苍白,看起来仿佛要昏厥似的。
“我怕血。”他扶她走出医院时,心尚有余悸地说:“也许是小时候把哥哥推倒,使他流了不少血的关系,我只要一见到血,身体全都软了。”
听他如此说,她只能自叹倒霉。
“你还是学生?”
“不,我是老师。”
有这样呆愣的老师?
“幼稚园老师?”她语含讽刺。
“我教高中数学,今年刚毕业。”他听出她的不满。“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又加上见血,所以简直慌透了!连手脚该怎么摆都弄不清楚,害你多受了些罪,真是十分抱歉。”
不知他在讲台上,是否也说得如此没头绪?
“算了,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她忽记起自己赶回家的原因。“现在几点了?”
吕彦良看了下手腕上的表。“八点半。”
来不及收看了,见她脸色晦黯,他抱歉地问:“有约会?”
她轻点头,又摇头,那算是约会吗?
“我送你过去。”
“算了,太迟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