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不走着瞧?”
两人有如仇敌般的互视着。婚姻走至此境,已无具任何的意义,但她就是要挣个面子。
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往门口看了,吕彦良一抬眼,接触到一双戏渡的眼睛。
“想知道姐姐还没回来的原因是不?”
被说中心事,他咳嗽了声。
“不要心不在焉,将你的心思放在书本上。”
“心不在焉的人恐怕是你。”秦珍婷咕哝。“不识好人心,我是怕你眼睛望穿了,才好心提醒你。”
他早知道同意为她补习,是在替身已招揽麻烦,吕彦良索性将书本一放。
“好吧!我们就来谈谈你姐姐。”
“想知道她什么事?我只给你五分钟。”秦珍婷一本正经地。“时间对一个接受联考的考生来说,太宝贵了。”
他不以为她的话是玩笑;近来她简直脱胎换骨,换了个人似的,好学的程度令人吃惊。
“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使你突然奋发向上?”他问。
“因为我的良知突然来到这里。”她指着心口。“觉得再荒废下去,就太愧对师长、亲友了……”
他怀疑她话中有多少真实性?
“听来挺动人的。”
“我想你对我姐姐的事,会比对我的事感兴趣多了。”她狡狯地说。“你想知道她为什么还没回来吗?”
已过了八点,宋雅绮还未回家。据他几日来的观察,她的生活很有规律,下班后不曾滞留在外这么晚还未回来;今天倒是头一回,心中难免有些记挂。
“你知道原因?”
“不知道。”秦珍婷也有几分忧愁。“妹妹很少在外面逗留,可说是个超级乖宝宝;像今天这么晚还没回来,只有上次那回——”
上次那回是指他撞伤她之事。一时,两人焦虑了起来,一个无心授课;一个无心听讲,眼巴巴地张望着门口。
但时间一分分地过去,过了十点,宋雅绮仍未回来,这是未曾有过的事。
“不行。”秦珍婷站起来。“我要去找她。”
“你知道她在哪里吗?如何找她?”吕彦良冷静多了。“这么晚,一个女孩在外面活动很危险。”
“总不能光是在这儿着急!”她无法静待。“我不放心。”
“你在家中等,由我出去找。”
“我们一起去。”
“不好。”他反对。“你姐姐回来见不到你会心急。”
“让我跟着去。”她央求。“留下我,我会被自己的瞎想吓出病来。”
就在意见分歧时,门外有了声响,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姐姐回来了。”
秦珍婷跑了出去,而他出想跟出去;走了步,觉得不妥地停住,但他仍尖着耳朵倾听——“姐夫?”秦珍婷惊讶的声音。
王豪伟?吕彦良看向墙上油画中的男人,她与王豪伟在一起,是难忘旧情?
“怎不打通电话回来?”秦珍婷埋怨。“害人家担心得要命。”
“对不起,我忘了。”宋雅绮道歉。
“怪我好了。”王豪伟说。“是我挟持了你姐姐。”
“当然要怪你。”秦珍婷也不客气。“若是我多长了几根白头发,将惟你是问!”
“没问题。”王豪伟笑声,一如电视中般的低沉好听。“听说海产对头发很有帮助。
找一天去吃顿,将黑色素补回来如何?“
“不吃白不吃。”秦珍婷不懂什么叫客套。“日子由你挑。”
“好,就定在这个星期天。再见了,两位。”
“再见。”
只有宋雅绮的答音,即使再粗心的人,也不难听出她声音中的依恋。
不该来的,吕彦良对着自己说。
“这样不太好吧!”秦珍婷过走进来边说。“不要再让大姐抓到话柄。”
宋雅绮没有说话,她们已走了进来,他捕捉到她脸上的无奈与痛苦。
“吕老师。”
见到他,宋雅绮微点了下头,即走进自己的房间。
“姐姐很苦。”秦珍婷坐下来,手撑着头。“成人的世界,真是难懂?”
吕彦良收起心中的酸味,在她头上轻敲了下。
“把你的书念好,大人的事少管。”
“是——的——”她拉长音调。老师。“
“我回去了,你自己温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