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便被压下去了。”
宋雅绮在椅子上坐下,她无心去想吕彦良是否真如珍婷所言般喜欢自己,王豪伟的婚变给她的震撼太大了,她无法坐住地又站起来。
秦珍婷见她行色匆匆地往门口走。“你想找王豪伟?”
她没说话地点头。
“我认为你过阵子见他比较好。”秦珍婷提醒地说,“你若在此时介入,会让盈姿借题发挥。”
此话很有理,宋雅绮忍住急欲见他的强烈想法,回身再次坐下;但坐不到一分钟又站起来、又坐下,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情”这一字真是扰人!秦珍婷重重地摇头。
“由我出面找王豪伟。”
“不必。”宋雅绮也对自己的行为摇头。“我只是想舒缓一下心情。”
“我陪你出去活动筋骨。”
“别管我,我很会调适自己,你现在的时间重要多了。”她吐口气。“我去市场买些鱼肉,替你补一补倒是真的。”
“不要为我麻烦了。”秦珍婷指着自己的腰围。“这里都胖了一圈。”
“有好体力,才会有充沛的精神。”宋雅绮很高兴找到分散注意力的事做,走了出去。
如果没有雅绮,她现在可能落得没地方可住的惨况;同样是流有一半血缘的姐姐,盈姿就冷酷多了。用功!她拍了下自己的头,考上个学校,才不会辜负雅绮为她所做的付出。
有人按铃,这么快回来?她过去开门,不是雅绮,是方才她们正在谈论的王豪伟。
“姐姐去买菜,你送来坐会儿。”秦珍婷嘴中说着,眼睛定在他脸上未动。
“我脸上有不对的地方吗?”他微笑。
“很好。”秦珍婷下诊断。“气色很正常,没有愤怒。也没有自卑。”
“我为什么要愤怒、要自卑?”他看来像是真的不明白。
“不懂吗?”她两眼一翻。“愤怒你的老婆跟了别的男人;自卑你无法满足妻子的需要,让她得另寻男人她的话很直接又冲,而他的反应与想像中该有的羞怒完全不同,笑容没有丝牵强。
“你在为盈姿抱不平?”
“我才没那种闲力气。”她双肩耸了下。“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有时候太好奇对你不太好。”他不作直接回答。“听你姐姐说,你最近很用功,这是个很好的现象。”
“哪个姐姐?”她故意说。
“雅绮。”他没有不自在。“她对你关心极了。”
“你呢?你对她的关心程度呢?”秦珍婷探问。“你已伤过她一次,若再有一次伤害,我可是会对你不客气。”
“不会有伤害了。”他态度严肃。“相信我!”
“怎么相信你?想起她时,找她聚一聚,而大多数的时间,都避不见人。”她言辞咄咄逼人。“雅绮姐在感情上很脆弱,不要只给她希望和无期的等待,她已为你耗费了不少时间。”
他若有所思地看她。“你似乎成熟了不少。”
“是你的纪录太不良了!”只差没指着他的鼻子骂。“花心的男人是最不可取!”
他报以浅笑。“知道吗?你的口吻听起来像个历尽沧桑的女人。”
她实在不解,这是一个被绿帽压顶的男人吗?
“嘿!你老婆跟了别的男人,你一点也不难过吗?”
“有必要难过吗?”王豪伟反问。
“当然,除非你不爱她。”
“让你说对了。”他语气平淡。“我的确不爱她。”
“你没搞错吧?”秦珍婷哇哇叫。“你不爱盈姿干嘛娶她,难不成有人拿着枪抵住你,强逼你娶她?”
他轻松的表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阴沉之色。
“差不多。”
他的回答让她张口结舌,有人强迫他娶盈姿?
“谁会强迫你?”
他敲了了摊放在桌上的书本,话锋一转。“你该念书了。”
“最差劲的人,就是给了问题,却没给答案。”她嘀咕。“教人被好奇憋死。”
“什么憋死?”宋雅绮回来时,刚好听到后面两个字。
她指着王豪伟。“他给了问题却不给答案,你说岂不憋死才怪!”
看见他时,宋雅绮一下涌上许多话想说、想问;话在喉间转了转,结果只说了句。
“你来了。”
他点头。“珍婷说你去买菜。”
无关痛痒的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