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再娶。”他闷闷地说。
娶王丝薇?
“不行!”她跳了起来,只差没拍桌子。“绝不能娶!那个女人不是好东西!”
她比他还激烈的反应,令他吓了一大跳;秦珍婷也查觉出自己的情绪高昂了些,坐回椅子。
“我说的是事实,不能让你爸爸娶那个女人!”
“你认识丝薇阿姨?”他奇怪地问。
何止认识,简直了解得透彻。但她不知该怎么说才好,秦珍婷把玩着原子笔,该照实说吗?
“她是我的继母。”
换他跳了起来。“丝薇阿姨是你继母?”
她微微点头。“是的。”
“何以你一直没说出来?”他语中有责怪。“你不当我是朋友。”
“不。”她连忙摆手。“我就是太在意了,才一直犹豫该不该说出来。”
他疑惑。“为什么?”
“我不知道继母与你们的关系有多深厚?”她低声地说。“她说如果我胡乱说话,到时会失去了你的友谊”没有人能影响我们之间的友谊。“他漂亮的唇,抿得紧紧地。”你不该对我的诚意有存疑。“
“你那么好,而我却一无是处。”她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我好害怕你真听了继母的话疏远我。”
这不像她所给人的强悍印象。“你的信心到哪里去了?”
她对自己根本没有半点信心。“被你的完美吓走了。”
“你将我想得太好了。”他微微一笑。“我并不见得比你好。”
“你的功课好、球技好,在学校拉风得很,而我只有敬陪末座的分。”
“功课、球技又能代表什么,说不定联考你上榜,而我落榜了也说不定?”
知道在激励她,秦珍婷很是受用。“说不定哦!好学生输给坏学生,是件很丢脸的事。”
“什么好学生、坏学生?”他蹙眉。“不是早说过不提这些吗?”
“这是事实。”她皱起鼻子。“总不能要我假装我们之间没有距离!”
他们把话题扯远,似乎有意避开他父亲将娶王丝薇的事。过了好一会儿,他终究关心自己的父亲。
“能告诉我多些有关丝薇阿姨的事吗?”
她已没方才那么激烈,用辞尽量小心。“她和我父亲的婚姻维持不到三年,直到我父亲过世,我父亲的死因很可疑,我怀疑与她在外面——”她停住,考虑该如何说才恰当?
“怎么不说了?”他催问。“她在外面怎样?”
“她在外面有男人。”她冲口说了出来。
孟天星相当震惊,曾经是别人的妻子是一回事,而偷男人又是一回事。他脸色有些苍白,沉默了良久。
知道自己父亲要娶的人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一定很不好受,秦珍婷忧心地看他。
“我只想给伯父未付诸行动前,作一个参考。”
“我懂。”他眼光冷厉。“我明白该怎么做。”
第八章
深夜,对两个过惯夜生活的男人来说,反比白天多上几分精神。
王豪伟倒了杯啤酒,对着双腿搁在桌上、正以极为舒服的姿势看体育节目的王政育问。
“要不要来杯?”
“你自己用吧!我一见到那种东西,头皮会发麻。”王政育作了个深恶痛绝的表情。
“我现在体内装的酒精,只怕比血液还多。”、王豪伟在他身边坐下,与他相同的姿势,将双腿翘放在桌上。
“你要是再继续留恋那种工作,小心哪一天想从良,却没有个姑娘敢嫁你!”
“只有傻子才会想结婚,瞧瞧老哥你的婚姻,给了我这么好的启示,我才不想拿石头砸自己的脚。”王政育回嘴。“想想每天有众多的女人自动送上门,又有花花绿绿的钞票可收取,不干是白痴。”
他喝了口啤酒。“小心软柿子吃多了噎死你!”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快捷的赚钱方法,讲几句不花半点力气的好听话,就有钞票进入口袋。”王政育双手枕在脑后。“女人真好哄骗,自己听了都觉得恶心的话,她们却当真。”
“她们可是你的财神爷。”他玩笑地说,“你敢得罪她们?”
“说真的。”王政有眼睛从电视上移向天花板。“我已经厌烦透看女人的脸色过活,准备想放自己个长假后,开家店当老板过瘾。听听看——‘王老板’,多过瘾。小奇人、小奇,听起来就像在叫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