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卑鄙的男人!”
“彼此、彼此。”他冷冷地说。“你也未见得高尚。”
“好了,你们去说个清楚。”王政育将外套往身上一搭,走了出去。
“何以如此对我?”她看着王豪伟怒问。“串通那个牛郎羞辱我!”
他面无表情。“杨律师已通知我判决的结果,我们现在是不相关的两个人,以后未经过我的允许,不准进入我的屋子!”
“你太冷酷了!”她叫。“说什么我们也曾夫妻一场。”
“我从未将你现为妻子。”他指着门外。“你出去!我渴盼你走出我的婚姻世界已经很久了!”
像驱逐条狗般。一点情意也无!秦盈姿觉得又冷、又怒、又悲;她想闹、想吵,想摔东西……但一整天的激动情绪下来,加上没吃下半点东西,她身体颤抖得厉害,似哑了的嗓子,此刻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全身无力气地突觉得脑门一黑,便失去了意识——她不要醒来。
深沉的痛苦,使秦盈姿不愿清醒过来,她要留在安全的梦中。妈妈,她感到母亲在呼唤她——男人是不可靠的,别将感情一味地注入进去……妈妈,太晚了!她已失去了所有,走上与她相同的命运。
母亲的眼睛是忧伤——孩子,释放自己吧!
不!她不要!她不愿!她恨!她怨!她不甘心!
释放自己吧……释放自己吧……母亲的身影逐渐消失……妈!别走!
“不要走!”她大喊她醒来。
“你醒了。”没有暖意的声音。
秦盈姿一张开眼睛,入眼的是张冷漠的脸,地忽然怀疑自己何以要执意固守着一个全然不爱她的男人,母亲的话在她耳畔回响着——释放自己吧……可是她不甘心啊!她不知道自己想追求什么,想从一个绝情的男人身上取得什么——依靠?爱情?几年的婚姻有的只是屈辱与空虚,难道她真的想继续受屈辱,过著有名无实的婚姻生活……她不愿自问下去。
“你从来都不曾爱过我吗?”
她下来的问题,令他怔了下后地眯起眼睛。“一个很可笑的问题。”
“回答我!”她说。
“不曾。”他淡漠地说,“我从来也不曾爱过你。”
预知的答案,仍让她的心痛苦地有如刀割,她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恭喜你打赢了这场战。”
“谢了。”
“你不认为至少得让我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她口吻没有波动。
王豪伟对她突来的心平气和,带着怀疑。“想录音翻案?”
“即使我想,也没有工具。”她没有火气。
她未曾有过的平静,使他更具警觉性。“你究竟打着什么主意?”
“已经宣判了,我又能怎样?只不过不想当个糊里糊涂的人罢了!”
秦盈姿从沙发上坐起——不是床,很悲哀是不?自己的丈夫不愿与她分享床,不,他们已经离婚了,她就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再浅显也不过的事。”他冷冷地说,“是你自己引狼入室。”
她的确引狼入室,但这只狼是他处心积虑地为她带来。
“尽管你一再地否认我,但我毕竟是你的妻子。”她语气激烈了起来。“你怎能忍心让别的男人羞辱我?”
“是我羞辱你,还是你自取其辱?”他苛刻地说,“省省吧!此时此刻,毋须再装烈女了。”
“不论你信或不信。”她得让他明白。“除了你,我没有过其他的男人。”
“是吗?”他嘴角勾起讥讽的笑容。“会上男人的床,要说有多贞烈,你说我会信吗?”
“是真的!”即使他们已不再算是夫妻,她仍要他知道,她没有错失。
他嗤鼻。“别告诉我,当初那个自解衣服的女人,在这几年中,能坚守空困、守身如玉,身边没有男人!”
他的话有如利剑刺着她,秦盈姿将眼中的雾气眨回去,不能让他嘲笑她的脆弱。
“我不是下流的女人,之所以会那么做,是因为……是因为……”她说不下去。
他逼问:“是因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爱你!”她豁出去地大喊。
他仿佛听见十分好笑的故事般,笑得眼泪都流出来。她觉得自己在不断地缩小,缩小成一个气泡,化为无形。
“爱?”他无法止住笑。“你也懂得什么叫爱?太可笑了!”
她也是女人,她的爱也一样没有防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