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迅速地将病床推出去。
“不要带她去那里!”宋雅绮已哭哑了嗓子,没声音地喊:“那里冷极了!”
“她不会有感觉了。”护士的声音由走道传来。
又是一场丧礼。
这一次有着浓浓的悲凉之气,无空顶着细雨,仿佛也为年轻的生命哀伤。
“停手!”
宋雅绮大叫,不让工人将派上覆盖在棺木上,她不要珍停离开她,泥土下又湿、又冷,珍婷会不舒服的。
“让我看看她。”一身黑衣的秦盈姿命令工人。“将棺木打开!”
“这不太好。‘工人迟疑。”对死者不敬。“
“打开!”秦盈姿用吼,她要再看秦珍婷最后一眼。
“这”
“听她的。”王豪伟出声。
秦盈姿看了他一眼,眼中错综复杂,工人将棺盖打了开来,一行人情绪全失了控。
泰盈姿不管地上的污泥,扑地跪在棺木旁。
“珍婷,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为什么在她感觉到亲人的可贵时,却离她而去。
“你曾说过我不是个好姐姐,既冷血、又冷酷,是的,我冷血又冷酷,一再地将亲情往外推,你站起来骂我啊!”
棺木中的女孩,姿态十分安详,没有怒、没有愤、更没有怨;秦盈姿泪流满面,即使听听被骂的话也好,让她知道素珍婷仍然生趣盎然。
宋雅绮哭倒,棺木里有着秦珍婷联考的成绩单,那是她努力的成果——却匆忙地来不及享受它的甘美。
“是我的错。”孟天星被自责的情绪溢满。“她该怪我!她该怪我!”
吕彦良将手放在激动不已的大男孩身上,他也郁闷难当,几天之前仍是活蹦乱跳的年轻生命,竟这么不声不响,毫无预兆地走了!太唐突,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不要自责,这只能说是天命。”
“她不该这么早走。”孟天星凄怅地看着棺中人。“她还没享受人生。”
天空响起了雷声,雨势加大,工人看着似浑然未有所感的一群人,提醒地说。
“雨要下大了,再不盖棺,棺木会积水。”
惟一较冷静的王豪伟,拉起宋雅琪。
“我们必须让珍婷安息。”
“我要再看看她。”覆了土,便再也无法见到她了。
秦盈姿伸手握住一直不愿承认的妹妹的手,她不记得自己是否曾牵握过它们?
“珍婷,如果你此时有知,会想说什么?为时已晚?”
她的知觉来得太晚、也太迟了,想有所弥补已不能。天际画起一道闪电。
工人急催。“不能再等了,你们再不盖棺,我们要走了。”
“盖上。”王豪伟理智地说。
“不——”宋雅绮凄厉地阻止。“不要隔绝她!”
“听话。”王豪伟搂住她颤抖的身子。“你忍心让珍婷淋湿吗?”
宋雅绮不断地摇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