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甄家,臣奉旨抄没,抄出的资产已经具折已禀,只是,相比之前锦衣军的摸底,甄家的家产有一部分不知所踪,应当是被甄家提前藏匿了起来。 初步怀疑,藏匿之地可能有甄家的姻亲织造孙家,还有甄家的世交荣宁二府贾家。” 司徒景打趣道: “朕记得贾家和北静王府也是一直交好,若渊你也不知道包庇一二。” 水溶不客气的说道: “贾家和陛下您的关系可比臣和贾家的关系更亲近,陛下若是想要包庇,臣也不是不成理解!” 司徒景笑骂: “你可真是半句都不肯吃亏!” 不过司徒景也知道水溶说的没错,人家的银子已经被他看作是囊中之物了,如今有人敢伸爪子,岂不是从他兜里抢钱? 和白花花的银子比起来,区区后妃又算什么,连站在天平两端比较的资格都没有。 司徒景快速的转着手串,心下沉吟。 甄家的姻亲中最亲民的有孙家和苏家,如今两家的家主分别任这苏州和杭州两地体仁院的总裁。 若是没出哭庙案的事,司徒景也许会在一两年内慢慢把这两家也收拾撤换了,但是如今江南去了一个布政使,有拔出萝卜带出泥,牵扯出一大串大小官员,如果再有大动作,江南官场恐怕十不存一,这般不利于地方上的稳定。 司徒景也想大手一挥,按照自己的心意,把这些贪官污吏全抄了,可惜,计划关不上变化,就算他是皇帝,也不能可着自己心意为所欲为。 何况,司徒景还有一重算计,接下来江南一带要推行摊丁入亩和官绅一体纳粮,这孙津可是一把好刀。 正所谓,使功不如使过,孙家和苏家这样犯过错,小辫子一堆的人,正战战兢兢生怕落罪,一旦能看到活下来的曙光,他们不吝于化身最凶猛的疯狗。 改革总要见血的,虽然无论是忠心还是能力,北静王都能胜任,但是司徒景可不舍得他的心腹爱卿去充当这把要背着骂名,集怨于一身的利刃。 就算到时候想要过河拆桥,这罪名也是现成的。 截留贡品,放在哪儿都是欺君的大罪。 想到这里,司徒景顿时怒气填胸。 他堂堂一国之君,用的东西竟然是大臣挑剩下的,真是岂有此理。 若不是那两个混账还有用,真想按照若渊的法子,直接在报纸上曝光了他们的罪行,只有他们遗臭万年。 想到报纸,司徒景一拍脑袋,总算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事。 他召水溶回京本就是为了报纸,没想到刚刚先是因为徐家岔开了话题,后来因为那福寿膏的事情,生生把这报纸的事给忘了。 “若渊,来,给朕详细说一说这报纸。” 水溶挑了挑眉,问道: “臣一共出了六期,陛下都看了吗,陛下觉得如何?” 司徒景矜持的说道: “尚可,有些趣味!” 水溶自动给他翻译了一下:很好看,非常有趣! “陛下,对于这报纸,臣有些不完善的想法,臣姑妄言之,您姑且一听。” 水溶顶着皇帝灼灼的目光先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说了那么多,他都口干了! “臣这报纸来源于邸报,不同于邸报是给官员看的,上面所载大多是国家大事。 这报纸针对的群体是普罗大众,所以上到朝廷大事,国家的新政策,下到坊间轶事、风土人情、话本故事等等,都可以放在报纸上。 而这报纸的作用——” 司徒景眼睛一亮,当然是追小说,玩数独了! “报纸的作用可以说能够很大程度上代替地方士绅,起到一个沟通上下的作用。 王荆公变法为何失败,那是因为本来好好的法子到了下面就被那些贪员恶吏曲解。 有了报纸,百姓就多了一个渠道,可以了解到朝廷最新的政策和动态,不至于被那些世家大族或者贪官污吏所蒙骗。” 司徒景之前已经隐隐的意识到了,只看北静王用报纸去平息哭庙案引起的风波,就能看出报纸对于控制舆论的巨大作用。 但是司徒景仍然有些忧虑: “这报纸固然是一个操控舆论的利器,但也可能是一把双刃剑,万一被那些不法之人、心有邪念之辈用来针对朝廷,或者互相攻讦呢?” “这世间就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无论是什么都不可能只有好处没有弊端。 所以唯有立法才能规范化,唯有在朝廷的管控之下才能防止失控。 这报纸可以简单分为官办和民办。 顾名思义,以官府或者官方名义办的报纸,新闻的真实度和准确性是重中之重。 臣给这个取了个名字叫做公信力。” 司徒景点头肯定道: “使公众信任的力量,这名字起得很是贴切。” 水溶又润了润喉咙: “而对于民办的,民办报纸的创办要经过朝廷的严格审批,如果内容有不合格的地方,朝廷也有权利查办。 对于报纸上的内容也要规定一个接线,比如要健康积极向上。 像是《金瓶梅》这种书籍原则上是不能刊印在报纸上的。 大体上说,报纸对社会风气的引导要起到一个正面的作用。” 司徒景轻咳了一声,心里暗暗嘀咕,这《金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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