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有那么一类人就是对外唯唯诺诺,对内重拳出击,简称窝里横。 这贾二老爷干啥啥不行,礼部那些同僚都不爱搭理他,可不是只能在自家人身上耍威风找存在感嘛! 您听听他的那些话,显而易见,贾政最生气的其实是那贾宝玉连累了他,最害怕的是得罪了忠顺王! 他若真有什么爱子爱女之心,当初就不会一力送贤德妃进宫小选了!” 司徒景点了点头,难得对贾元春有了几分怜悯,好好的国公府嫡女,大选不成也是能做高门正妻的,竟然小选进宫做了那么多年的宫女,真是不知让人该怎么说。 贤德妃也是个不容易的,摊上了这么一个冷心冷肺的亲爹,要不是有幸进了他的后宫,将来熬到二十五岁人老珠黄了再出宫,能有什么下场可想而知。 那边厢贾宝玉这个小雏鸟果然不是庄恒的对手,开始还想装傻死不承认,但是很快就被庄恒三言两语给逼到了墙角。 “公子你也不必掩饰了,若非有了确凿的证据,我又如何会找上门来,无论是你将琪官隐藏在家里,或者是知晓他的下落,还请早说出来,我们也少费些唇舌。 省得当着老大人的面闹得不好看,到时候吃亏的不还是公子吗?” 看贾宝玉还想抵赖,显然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庄恒直接放出了大招: “公子还说不认得琪官,那大红汗巾子是怎么到了公子腰里的,还要我明说吗?” 贾宝玉只觉得如遭雷击,他和蒋玉菡之间这么机密的事儿,这位庄长史是怎么知道的? 若是再死不承认,怕是这人能说出更多别的事来揭了他的老底,如今看来只能对不起蒋玉菡了。 贾宝玉额头汗涔涔,一时间腿软目眩,声音抑制不住有几分颤抖: “我、我不认得什么琪官,倒是和一个叫做蒋玉菡的在宴会上有过几面之缘。 这汗巾子也是他所赠,听说他如今在东郊离城二十里,有个什么紫檀堡地方,买房置地、置办了一份家业,想来是在那里也未可知。” 得了确切的地名,庄恒顿时眉开眼笑,王爷交代的差事总算有进展了,临走的时候,庄恒还不忘放下狠话: “公子既然这样说,想来是没错的,我暂且去找上一回,若是没寻到人,我下次再来府上叨扰请教!” 司徒景放下千里镜,有些意犹未尽,这戏码挺好看的,就是有点短小。 这贾宝玉也是个没用的,怎么认怂的那么快啊! “若渊,你说这个紫檀堡的地址是真的吗? 朕可不信你小子会这么容易就让他如愿以偿,这里面可是有什么门道?” 水溶出言拍了下龙屁股: “陛下明察秋毫! 紫檀堡这地界可是臣精心挑选的,这附近有一个我王府下辖的庄子,但也有二三个义忠郡王府的庄子。” 司徒景眼中闪过一道精芒: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你小子兵法用得不错。 找不到人又没有证据,忠顺那厮只会愈加的猜疑,为了脸面还不能不找,如此一来,他和四王八公以及义忠之间便产生了不可弥合的裂隙,再也没有勾结的可能了!” 话都让手串帝给说完了,水溶只能继续吹捧道: “陛下英明!” 心下暗暗寻思着,他这拍龙屁的功力还是不够啊,竟然有些词穷了,回去还是得继续进修,让丁先生给他打个稿! “陛下,臣虽然暂时将那蒋玉菡藏了起来,还让人想办法毁了他的卖身契,但是这也只是权宜之计,若想要一劳永逸,还得陛下您出手才行!” 司徒景挑了挑眉,用脚底板想也知道,水溶不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戏子求他下什么恩旨。 “少给我戴高帽,说说吧,你这是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水溶大呼冤枉: “臣这是正经献策,臣这样忧国忧民的正经人怎么会有什么坏心思呢!” 司徒景抬起扇子敲了敲: “少贫嘴,有话直说!” 水溶也不再顽笑,正了正脸色起身肃立: “这上皇大行,按制陛下是要大赦天下的,但是臣觉得与其去赦免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让他们继续为害乡里,还不如将这恩典给了更加需要帮助的人。 比如,蒋玉菡这等优伶戏子,再比如教坊司那些官妓,还有那些年深日久的乐户和贱籍。 他们常常为身份所苦,受人歧视欺凌,陛下若是降下天恩,也能让他们重获新生。” 司徒景不由得想到了当年去扬州时候的场景,他对那些纸醉金迷之所也是深恶痛绝的,尤其是那些官员,不好好给他干活,天天在家里养戏班,玩瘦马,想起来都觉得不能忍受。 “若渊你这提醒很及时,朕事务繁忙倒是忽略了这个。 朝廷虽然有旨意,禁止官员狎妓,但这事仍然是屡禁不止,朕在潜邸之时就深恨此事,可惜朕那时对这事也是无能为力。 如今倒也是时候了!” 水溶眼睛一亮,闪过一丝喜色,听皇帝这口风,果然也倾向于他的进言。 “陛下,官员家眷一同受罚是理所应当的,但是沦为官妓甚至军妓却太过残忍了。 臣在平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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