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小厮只能捆了宝玉,按在长凳上,看起来虎虎生风,实则敷衍了事的胡乱打了几下。 可惜大概是小厮演技太差,或者贾宝玉这小傻子叫得不够凄惨,总之贾政很是不满意下人轻飘飘如同挠痒痒一般的力道。 一脚踹开了那小厮,自己夺过板子,狠命的盖了上去,只把贾宝玉打得嗷嗷乱叫,哀嚎求饶。 司徒景看着贾政那咬牙切齿的表情,那状若疯狂的狰狞样子,带着三份震惊,三份茫然,还有两分后怕的感叹道: “朕如今觉得这贾宝玉和贾政大概真的是上辈子的仇人,要不怎么往死里打呢? 没想到贾政这爆发起来还怪吓人的嘞,亏得朕还以为他虽然没用了点,却是个与人为善的面团脾性,没想到背后竟有这样的一面。” 听说那个贾宝玉以前经常发疯摔他那块破石头,会不会这疯病其实是遗传了他爹啊! 司徒景不禁有点庆幸,还好他的父皇虽然糟心了一点,但是折腾人一般只会罚跪、罚抄书或者禁足。 见到那贾政死命的打了三四十板,贾宝玉肉眼可见的萎靡了下去,竟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司徒景不由有些咋舌: “嘶,这贾宝玉不会被打死吧,贾政下手也太狠了!” 水溶指了指远处那一堆花花绿绿的丫鬟簇拥着的轿子说道: “陛下你瞧,救场的人这不是来了嘛,何况假正经虽然下了死手,到底是个文弱书生,年纪也不轻了,这么粗的棍子举了几十下,我估计他已经没多少力气了。” 司徒景哑然失笑: “若渊你真是个促狭的,怎么还给人取外号!” 水溶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他只是一时说顺嘴了,真不是故意的。 下次一定得注意,不然万一一不小心把手串帝的外号也秃噜出来,那才真的凉凉了。 说回贾家那边,那些门客见贾宝玉已经被打得不成样了,一个个的也不再摆烂袖手旁观,瞬间如同刚通了电似的,夺棍子的夺棍子,拦人的拦人,说好话的说好话,主打一个分工合作,没有闲人。 贾政却仍然不消气,恶狠狠的骂道: “那孽障干得勾当简直不可饶恕,都是你们素日里惯坏了他,才让他到了这步田地,干出这等事来。” 众门客听到这话纷纷在心里直翻白眼。 政老爷真是甩的一手好锅,他自己的儿子教不好,和他们这些可怜又无辜的幕僚有个屁的关系! 要不是看这贾政人傻、钱多、好骗,说几句吹捧的话就能哄得他找不着北,这种自卑又自傲,没文化还喜欢装叉的傻比他们早就不伺候了! 一时间,连那劝解的人表演起来都不太积极了,院子里只听到风在吼,马在叫,贾政在咆哮: “你们如今还来劝我,难不成要等到他明日弑君杀父,连累祖宗吗?我看不如趁今日一发勒死了,以绝将来之患!” 说着就拿绳索要来勒死贾宝玉。 司徒景看得手一抖,险些拿不稳千里镜。 厉害了,我的政! 他今日难道还真能看到父子相残的惨剧不成? 而那翻译唇语的小厮有些战战兢兢,不敢言语,司徒景见了安抚道: “朕不是那等苛刻的,你直说就是了!” 等小厮磕磕巴巴的翻译了,司徒景却险些把茶水喷出来: “咳,咳,那个假正经说什么?弑君杀父! 就贾宝玉这个脓包样子,他能有这个本事?” 水溶耸了耸肩: “大概是气傻了吧! 来了,来了!” 水溶伸手一指: “王二太太到了,看来贾政这独角戏总算有人救场了,要是再没人拦着,他这绳子就要真的勒下去了!” 司徒景秉承着吃瓜之心连忙举起了千里镜: “你说贾政是真的要杀子吗?” 水溶撇了撇嘴: “就贾政那性子,妥妥是演的,政二老爷那么宝贝自己的清白名声,怎么可能背上杀子的恶名! 无非是沽名钓誉,并且为了撇清关系,演一出大义灭亲给忠顺王看。 贾家再怎么没落,好歹还有个侯爵,有个皇妃撑着,他把儿子打了个半死,忠顺王总不好为了区区一个戏子继续逼迫。” 说话间,王夫人已经如同一支离弦之箭一般朝着贾政和贾宝玉冲了过去。 “贾存周,你若要勒死他,先来杀了我,正好我们娘俩黄泉路上还能做个伴。 也让外面的人看看你逼妻杀子的威风! 就是不知道到时候老爷你要怎么和老太太交待!” 威胁了一通之后,王夫人又哀声哭诉道: “我五十岁的人了,只他这么一个依靠,如今他若是没了,我余生还有什么念想? 老爷就算不喜这孽障,难道也不念夫妻之情了吗?” 这一通唱作念打,真情流露到底让贾政停下了手。 王夫人这才有功夫朝着贾宝玉看去,只见他奄奄一息,面白如纸,衣衫上大片大片的血迹,解下汗巾看去,由臀至胫,皆是青青紫紫,整个人血葫芦一般。 王夫人登时高声哭喊道: “苦命的儿,我苦命的儿!” 哭了宝玉,接着又哭她万能的王牌贾珠: “若是珠儿还活着,便是打死一百个我也不管了!” 提起贾珠这个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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