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觉得到了,人生终于拐向了另一个节点。
这个电话响了十六声,没有人接。夜风不甘心,挂断后再打过去,还是无人接听。夜风心里下定了决心,今晚一定要干成这件事,于是他找了家偏僻的小卖部,买了把修长的西瓜刀用黑纸袋缠紧,严实地『插』在后腰上运动裤的松紧带里,跟着拦停一辆计程车,坐上车后才想起来,他并不知道卓朗生确切的住处,随口向司机打听了几句。
很遗憾,这个司机断定卓家太子爷是住在城郊的,f市有六座城门,究竟是哪个方向的城郊,健谈的司机也不确定,但承诺可以帮他打听一下,且调出陈旧的车截『液』晶屏上网查询。夜风忽然警惕起来,连忙借辞推托,谢了两句便下车了。
上了第二辆出租车,司机更年轻而更为健谈,说话腔调十分油滑而痞气十足,自称f市范围内没有他不认识的地方,轶闻八卦也是朗朗上口,卓家太子爷近来『迷』恋一位女歌手,常在西北郊的一处私人会所过夜,夜风稍感安心。然而车行出城去,在一个街口拐弯处,司机拐错了一个弯,两分钟后才察觉,抄近路从一座浮空桥面上穿回去,夜风隐约有些不放心了。
过桥之处,一座磁悬浮地铁风驰而过,骤然急停,狭长的车身就此阻住了百米外计程车的道路。夜风不动声『色』,面无表情,内心依然为坚定不移的信念所充溢。年轻的司机不止一次打开计时器,口中抱怨不休,脏话随口猛喷。夜风端坐在后座,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