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凡都懒得指点修正少年的世界观,随手揽住汪华瘦长的腰身,直接兜头给他挂到了十六米的树杈枝端上,然后问了两句话:“你说你爱护姐姐,你是怎么爱护的?你说你喜欢青青,你问过她的意见没有?”
“那你爱不爱我姐姐?你跟青青搞三搞四的,还有脸说我!”汪华整个人打横挂在树端,被肖凡随手抽取的几条藤蔓栓在上面,摇摇晃晃的很是凶险的模样,嘴上兀自不服软。
“我给她钱给她地位给她尊严,而且你姐她爱我,不信你去问她!”肖凡说了笑出声来,又道:“至于青青,那是我的灵魂伴侣,她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她,你又能给青青什么?”
“我能给她爱情!”
少年的泪水大颗大颗地滴落下来,打得草坪上呯呯响,挟在丝丝泣音中,满满的凄凉无助。
肖凡看着都有些不忍了,只好说道:“我能给全世界的女人爱情,难道我把全世界的女人都娶回家?你要学好本事,我以后给你找个好工作,然后你就搞……你就可以找个彼此相爱的女人嫁了。”
“我又不是女的,还嫁……那你放我下来!”汪华恨恨地说道:“我用不着你帮忙!”
“我知道了,你就指着姐姐过日子了,你这个怂货!”肖凡不屑道:“那你叫我姐夫我就放你,还有,不许惦记青青了!她是神仙,你姐知道她的能耐,到时候伤了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汪华总算不哭了,却叫道:“我没指望我姐,我更不……你又不是我姐夫,你又没……”
“我娶她就是了,你说哪天娶,只要你姐同意,我一点意见都没有……你到底叫不叫?”
把少年放下来后,肖凡却笑着拍打他身上的叶片,说道:“要挑战的话,打你是打不赢我了,这辈子肯定没指望。我给你指条明路,我微机『操』作不行,英语也不过关,国际贸易和经济学也完全不懂,还有建筑学结构学,高尖端辅助器械的铸造……这些方面,你还有赢我的空间。”
汪华怒目相向,好半晌后,终于低声道:“姐夫,我去看会书,快高考了……”
肖凡哑然失笑,事后找到汪明明一番闲谈,果断把汪明明逗笑得合不拢嘴,他大致的意思还是要不要把证领了,也好给她的二老一个诚意的交代。汪明明却犹豫不决,主要的顾虑显然还在姬青青。
虽然肖凡的户籍档案是完全伪造的,但既在国家档案局和人口稽查部门有过详细记录,身份、学籍、户籍等相关一个自然人的来龙去脉,均有严谨而合法的鉴别渠道,早已进入人口稽查系统。以聂凡的名字跟汪明明登记结婚,倒是不妨碍的。
但直到离开这个一号位面,婚事久拖未决,议案提出过无数次,却终究没能成形,当肖凡跟聂语晴整装待发,离开的最后一刻,汪明明终于把心底的想法说出来。
“要是我们办理了合法手续,你就再也不会回来了,我知道的。”汪明明语声凄楚,眼神『迷』茫,透着令人心生怜爱的深深哀愁。
她居然存着这样的心思,如此曲折的逻辑递归,理解起来还真够绕的,肖凡也是设身处地思索了良久,才明白过来,心下也顿生凄楚,当然越加信誓旦旦,对着太阳赌咒,保证自己绝对会回来,到时候可再也不会走了,就在这个一号位面做家了。
这般浓情蜜意的惜别之情,念及汪明明柔婉的深情厚意,那真是萦绕心头久久不散,在灰雾席天的二号位面,跟聂语晴一路寻路漫行中,却被她几句话打击到了。
“汪明明不愿意跟你结婚,你就没想过别的原因?”聂语晴忽然说道。
“我知道原因啊,她爱上我了,舍不得我走,更怕我一去不返,这就叫日久生情,这就叫最难消受美人恩,哥们这人格魅力吧,实在是……”肖凡语声一顿,转而讶然道:“你什么意思呢?有话能不能痛痛快快说出来?”
“我什么意思都没有!你不爱琢磨就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聂语晴没好气地说道。
肖凡恨得牙痒痒的,却也无话可说,因为聂语晴的说法,就现实层面理『性』思考,貌似可能『性』是更大的。但回顾起来这数月的亲密交往,同吃同住,几乎形影不离的恋情,要他猜疑汪明明仍有下一手安排,打死他也不能信!更不愿意相信。
两人丝毫未曾遮掩身形,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踏足这块人族领地,这是水草较显繁茂的一块纵横三公里左右的绿洲,却以隔离沙尘的布质帐篷连接出简陋屋宇,住着不下五万人!
两个肤质细腻的人形怪兽的来到,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