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桓,你没事吧?”
望着柳嘉转身而去,童娅看着萧语涵轻拧起柳眉望向顾桓担忧问道
果真是朵解语花呢!嘴角轻扯着些许漫不经心的浅笑,童娅垂眸望着透明的玻璃杯沿想着。
“我没事!”
虽冷漠但却似是带了暖意的声音透过人群灌入耳内,不用抬头童娅也能大致也能想象得出他此时脸上被柔和融化的冰意,就不知抬头时会不会撞见一幕深情款款两两相望的肉麻画面。
不自觉地又笑了笑,童娅没有抬头,仅是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后转身从侍从手中又端起一杯,往柳嘉独自待着的阳台走去。
她轻轻将阳台的门推开。
“谁?”柳嘉冷声问道,手有些慌乱地在脸上擦拭着什么。
“是我!”反手将身后的门锁上,童娅低声道。
“是你?你来干什么?”
阳台上只剩下她与她,柳嘉也懒得再带上面具,冷声问道。
童娅望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走到她旁边的栏杆,而后转身望向她,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与你无关!”
童娅抿了抿唇,望向外面黑夜中的流光溢彩,半晌,才轻声道:
“柳嘉,其实我们都属于同一类人,习惯在不同的人面前戴着不同的面具。这个圈子本来就浮华,能得到几个真心相待的朋友不容易,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把我当成你的朋友,我未必能为你带来什么,但是你累了的时候至少还有个可以安心休息的地方,什么事都自己担着会很累的。”
柳嘉缓缓转身望向她,被泪水氤氲了的双眸有些迷蒙:“你到底是谁?”
童娅笑了笑:“我是童娅,还能是谁。”
“有时候,我真的以为……算了,她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你又怎么可能是她?”
柳嘉苦笑,端起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童娅,每次看到你这双神似她的眼睛以及与她有七分像的侧脸时我就很恨很恨你,为什么连陌生的你都将唯一属于她的东西给夺去了,我知道我恨得莫名其妙,可是我没办法,看到你我没办法不想起她,都六年了,她都走了六年了,你说我怎么就……”
话到此时柳嘉已经哽咽得说不下去,下意识地端起手中的空杯喝酒以掩饰自己的失态,却发现杯子已经空了,她尴尬地笑了笑,眼泪却越流越凶。
童娅将手中的红酒递给她:“如果不介意的话。”
柳嘉接过来一饮而尽,失控的情绪稍稍缓解,转过身,与她并排着站在阳台上,望向外面的霓虹,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倾诉什么,低声问道:“童娅你知道叶晞吗?”
童娅抿了抿唇,低头望向自己修剪得齐整的指甲,轻点了下头:“嗯,听说过。”
“你觉得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柳嘉继续问道。
“一个……可怜人吧。”想了半天,童娅只想到这么一个词来形容叶晞,“我和她……不熟,对她的了解也只源于媒体的报导,但在这个圈子混的,都知道媒体写出来的东西,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所以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描述她。”
柳嘉自嘲地笑了笑:“也是,你不认识她,又怎么会知道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童娅沉默,在叶晞的问题上,她是最没资格发表任何意见的。
“你说的没错,她就是一个可怜人,什么也没做过,却被推入了舆论漩涡,任人口诛笔伐,最后还被自己的好姐妹给毁了脸连命也丢了,傻傻地爱着一个从不会把她放在心里的男人,明明只要动动手指头便能摆平的事,那个男人却任由她独自站在风口浪尖自生自灭。”
柳嘉自嘲地笑着,笑着笑着却已是满脸的泪:“有时候我真的很恨顾桓,即使他真的不爱她,但是他好歹也与她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没有爱情感情总还是有点的吧,可是当年出了那么大的事他怎么就忍心一直冷眼旁观着,就这么让她独自一人站在风口浪尖上。如果那时他肯站出来替她说句话,任甜甜或许就不会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来。那么爱美的一个女孩子,却要带着那张面目全非的脸离开这个世界。那天刚吹熄蜡烛抬头,她明明已笑得很灿烂,可是,那硫酸……那硫酸就这么硬生生地泼在了她的脸上,她得有多痛,才会发出那么凄厉绝望的哭喊,这么多年来,我一闭上眼睛,耳边都是她当年凄厉的哭喊,童娅,你说她当时会有多痛……”
话到此时,柳嘉的声音已开始控制不住地哽咽,“你说,怎么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