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教徒!”夏维森低咒的抓牢左芊芊纤细的肩头。
粗鲁的家伙。“先生,你要练铁爪功吗?我相信我很脆弱。”
“要命。”松开手,他有些无措地爬爬前额的发,克制住自己不去察看她肩头有无他失控留下的痕迹。
“先生,你有咒骂人的习惯,需要上教堂忏悔。”最好来道急雷正中他脑壳。
“夏维森。”一声声的“先生”真刺耳,她冷静得像个……修女。
该死、该死,到底是哪里出错?她应该舒舒服服赖着兄嫂养,怎么成为一个满口上帝的修女,太荒唐了。
“你就是玛丽安姐妹口中的抠门大师,无礼、放肆的冷血水蛭?”她侧过头一睨此刻正怒瞪小气毛牛的朱黛妮。
低低的笑声在夏维森的冷视之下硬生生吞日去,众人憋得变形的五官顿时挤成一团。
“脱下来。”
脱……“夏总经理,你对修女有特殊性癖好吗?要不要我借你一套修女袍自娱?”
黄人璋闷声地躲在葛忧城身后偷笑,这位修女非常有意思,用词遣句字字精练,感觉上就像上了法庭,面对正义感十足的女律师。
可是她是一位修女,言谈中相当不驯,一点也不符合神职人员的形象。
不过,耐人寻味的是老二对她过度在意的表现,两人之间必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小插曲,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结局。
老大肯定知情,瞧他气定神闲不插一语,任由老二“欺负”修女还回带微笑,根本是黄鼠狼嘴睑,安静地捡现成的热闹看。
夏维森气恼地握紧双拳在左芊芊面前挥动,“你不适合穿修女服。”
“修道院经费不足,如果夏先生愿意捐一笔善款,我会建议院长请名设计师设计院服。”她一样不喜欢宽大的袍子,虽然很通风。
“要多少?”只要能让她脱掉那一身修女服,再多的钱他都愿意付。
“一……”她比出一根手指。
“一百块,简单。”他当场抽出一张百元大钞,让其它人看了差点掉出眼珠子。
以一个吝啬出名的人而言,他的举动叫在场的兄弟错愕不已,阖不拢的下巴几乎垂在胸前,无法置信他的“大方”,居然割舍得下可说和他的肉等重的一百块钱。
可是看在左芊芊和朱黛妮眼中,却是一种打发乞丐的羞辱行为,一个大企业的上位者竟然好意思拿张比卫生纸还薄的钞票丢人现眼,两人心里的愤怒不可言喻。
“玛丽亚姐妹,你看他是不是很可恶,一百块也拿得出手。”明显的鄙夷浮现在朱黛妮脸上。
“你叫她什么?”不耐烦的夏维森对闲杂人等没什么耐心。
“玛丽亚姐妹,怎样,你又想叫人把我们轰出去吗?”朱黛妮手叉起腰,一副太妹的模样。
“她不叫玛丽亚,她是……”他眼神复杂地闪过一丝恼意。
若有所思的左芊芊颦眉一问:“我们有亲戚关系吗?”
“没有。”他希望有……关系。
“朋友?”
“不是。”
“邻居?”
“差得远。”隔了半个城市。
差得远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她住在哪里?“你是偷窥狂?!”
“我……”他很想大吼,可是心虚。“我不是偷窥狂。”
大约在七、八年前,他在一场争地盘的械斗中挨了几刀,血流不止的躺在公园的树丛里休息,准备等体力回复后再回刑风帮复命。
不知过了几个小时,他八成是失血过多昏睡了过去,一阵清亮的歌声唤醒他的神智,晨起的鸟儿似在应和地啼叫不已。
背着光,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女孩沐浴在晨光中,悦耳的歌声和脸上浅浅的笑靥,他彷佛看见天使在曙光中拍动着翅膀朝他微笑,将生命中的美好注入他贫瘠的黑暗世界。
那一刻,他心动了。
她并未看见他,那时她一边哼着歌一边写生,午餐是一块三明治和盒装蜜豆奶,从早上一直到下午五点才离开,也带走他的阳光。
记得她画的是公园一景,不过他必须公正地说她没有绘画的天份,一棵绿色的榕树被画成紫蓝色的柏杉,而大半天睡在树荫底下一动也不动的老黄狗,在她的画纸上是一只肥壮的硕猫。
看着她离去,他心中突地升起一种异样的感受,直让他想追上前,但是未处理的伤口疼得他寸步难移,只好放弃去追问她姓名,又不知过了多久后,才能勉强起身,蹒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