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而妄为是他的错,他早该解释清楚,收敛起狂妄的性子。
瞧她嘴唇都泛白了,他不舍的直想把自己砍成十段赔罪,以﹂一女人来说,单独和男人行驶在幽暗森寒的山路已经够勇敢了,他不该强把一时的玩兴压在她身上,几乎使她崩溃。
无能的男人就是他夏维森,居然残忍地从心爱女子口中逼出一个求字来,他算是什么男人,简直猪狗不如。
车一停,眼前是一片幽静的林地,虫鸣蛙叫好不热闹,满天星斗灿灿发亮,风是如此的安静,不肯吹拂树梢的月光。
一山的宁静。
“我要下车。”
“好呀!下车就下车……”忽然他噤声暗骂自己的粗心,他听不出她美丽嗓音下的压抑吗?
先一步下车,夏维森绕过车头替她拉开车门,一手搀在她腋下,一手抚平她凌乱的发,满怀心疼地半抱着她下车。
左芊芊倏地推开他,他以为她打算和他决裂,一阵刀割似的痛袭向他胸口,想上前拥抱她又怕她拒绝,胆怯的裹足不前。
他又缩回七年前那个自卑的壳,他配不上她。
“呕!”
呕吐的声响让他拾回一些勇气再接近她,愧疚的伸出手拍着她的背顺气,他真的非下地狱不成了,尽做些让自己心疼的蠢事。
“芊芊,你还好吧?”
晚餐吐了一大半,她怎么好得起来?
“你……你滚远些,免得我想杀人……呕——”她一边说一边吐。
“我让你杀,别再吐了,空腹容易犯胃疾。”手指灵活地在她颈后按摩,夏维森不存欲望地纡解她的晕眩感。
“猫哭耗子假慈悲,你根本是故意……”她哽咽着不想理他。
“是我不好,是我太轻狂,疏忽了你是女孩子,我是宇宙超级大混蛋。”他企图挽回她的信任。
站不稳的左芊芊倒向他怀中,一手拚命地捶打他硬邦邦的胸膛。“你该死,你混帐,你怎么不去死……”
“小心打疼了手,我死一千次来谢罪好不好?”他安抚地拍拍她的背。
“王八蛋,你根本没诚意。”打酸了手,她抽抽噎噎的趴在他胸前哭泣。
人只能死一次。
他苦笑的承认自己是王八蛋。“对不起、对不起,千万个对不起。”
“狗屎夏维森,你是猪。”她忍不住又捶了他几拳泄愤。
“好、好,我是猪,宝贝你怎么说怎么是,我是头自大的猪。”而她是猪小妹。
“你冷血。”
“是。”
“残忍。”
“是。”
“无情。”
“是……不是,我的情全放在你这里。”他及时的摇摇头,食指指向她心窝。
“你欺负我。”她犹带怒气低头咬他手指头。
他不抽回手,任由她咬出牙印子。“我是大坏蛋嘛!罚我亲你一下好了。”
“夏维森——”她生气的一吼。
“叫我维森,宝贝。”她哭得好凄惨,鼻涕眼泪抹得他上衣都是。
“哼!”谁理他。
“不喊我就吻你喽!”诱惑的桃唇鲜美可撷,衬托出她的梨腮粉嫩。
左芊芊狠狠地咬破他指头,腥味入口才肯松齿。“别让我恨你。”
恨?他征了一下,搂她入怀。
好沉重的字眼,他的心因此抽痛,一个吻换一个恨字不值得,自作孽就得自个承受,她还在他的怀中实属万幸,不能再有非份之想。
爱她呵!他心爱的小女人。
夜色掩去她一身的黑,他将她修女的身份放一旁,此刻拥抱的两人是男与女,无身份和学历之差,他只是想爱她,宠溺她一生一世。
生命中有了她才完美。
“几年前我遇到一位爱唱歌的天使,她的歌声甜美又热情,在瞬间掳获我的心,可我却自卑地不敢亲近她的纯洁……”
“你会自卑?”她不信的发出嗤声,鼻音甚重。
他轻吻她的头顶,不被她发觉。“我的世界非常黑暗,一个孤儿想在无人帮助下出人头地是件困难的事,篇了生存,我走向一条人人唾弃的快捷方式……”
夏维森娓娓道出他三十年来的点点滴滴,有辛酸、有悲苦,有更多血泪交织的无奈,从他平淡无波的语气中听来,他是走过大风浪的人物。
一句句自白融化左芊芊刻意冰封的心,她心疼他的遭遇,一生顺畅的她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