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事实是如此明显,原本偏存私心的夏维森更是对她没好感,粗暴地要推她出去。
接下来就像一般肥皂剧,娇贵的千金小姐哀泣着自己的深情不被接受,哭哭啼啼的提出她的家世能带给她爱的男人多少好处,并用贬低人的双关语暗讽某人是捞女,修女不修耻。
也就是无耻的意思,讥诮有人好好的修女不去当,跑来勾引男人,分明是自甘堕落的下贱货。
诸如此类的恶言让夏维森愤怒不已,一言不发地又赏了她一耳光,森冷目光透着鄙夷,叫她当场难堪得下不了台,身一转冲了出去。
刚好错过的黄人璋眼见她搭乘的电梯阖上门,等乘另一部电梯追下去时,门口的警卫说拦不住人,出够丑的郑大小姐已搭上一辆出租车不见踪影。
事后他们动用了大量人手全台北市走透透仍找不到人,才向警方报案,通知了陈局长。
“都是你惹的祸,我们家乃菁有什么不好?你非要伤她的心。”
一副吊儿郎当的夏维森冷嗤一声,脱下外套盖住趴在他大腿沉睡的心上人,举止轻柔而充满温情,不时拍拍她的背像是安抚她好眠。
此景此情看在陈局长眼中更是火上加油,他气得头顶都快冒火了,同样是女人,怎么差别这么大?
一个备受宠护好吃好睡,一个遭人嫌弃生命垂危,而那个该负责的男人却跷着二郎腿,以非常不屑的口气说不关他的事。
真是气死人!
“我实在非常后悔认识你,当初不该向上级拍胸脯保证你已经洗心革面,魔鬼的心再怎么洗也是黑的。”唉,都是他的错,不该强牵姻缘。
好处没捞到先蒙其害,这下看他怎么向大姐、姐夫交代,局长的职位干得窝囊。
“陈局长,喝茶,罗剎和夜叉都出动追查令甥女的下落,相信不久之后会有好消息。”葛忧城以眼神暗示夏维森态度好一点。
但他置之不理,无礼得叫人头痛,一心只关注睡得香甜的佳人。
毕竟十几个小时劳累下来,体力差的是撑不住,他们也是靠咖啡和茶提神,硬是打起精神应付眼前的难题,希望对方能再打电话来好追踪其落脚处。
“要是某人也像你一般有礼就好,至少不会让我觉得多事拉魔鬼一把。”结果他成了受害者家属。
“某人”懒得瞧他一眼,一手拨开盖住爱人娇颜的乌丝。
葛忧城干笑地倒了杯茶,“再喝口茶,吉人自有天相,令甥女一定会平安归来。”
“难喔!若是某人不肯合作,我看希望是很渺茫。”陈局长故意叹了口气,喝茶声非常响亮。
“嘿嘿!话不是这么说,台湾的警察素质非常优良,相信很快的就会破案。”
要命,此刻他真是两面不是人。
昔日的刑风帮欠陈局长一个人情,当初谈好条件他们由黑道退下来,过往污点一笔勾销,而警方若有重大刑案难破可以借调他们几人帮忙。
有点像线民又似地下工作人员,只是不拿酬金不支薪,免费服务。
这些年来相安无事,在他娶了警界的活动炸药库后更加和谐,警民合作为美好的明日共同努力,偏偏在此时出了纰漏。
是该怪老二太无情还是郑大小姐的错爱?明明是小儿女的情事却闹得不可开交,这个疏失双方都难辞其咎,只不过郑乃菁此较倒霉当了人质。
“你在嘲讽我的手下办事不力吗?快二十个小时连线索都摸不到。”陈局长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被刮了,葛忧城只能苦笑,“除非你真要答应独眼的人质交换,不然有得熬。”
他不再口出安慰的话语,宜接点明事实。
“身为警务人员哪能知法犯法,何况交换的人质之一不配合,我再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济于事。”他一瞄未来的“人质”,吞下去的火气又冒出两眼。
夏维森正低头偷亲睡梦中的佳人,一副吃了满口腥的溺爱嘴脸,简直叫人想扁。
“息怒、息怒,你同情他小时候被榴涟砸到头,因此变得不近人情。”连他都想开火了。
和事佬不好做。
“我看他是吃了臭咸鱼一身怪味,被他瞧上眼的女人才叫可怜。”陈局长心有不甘的扯开喉咙一嚷。
嚷声吵得左芊芊蹙起眉翻个身,捂住耳朵继续睡。
可恶的老头,夏维森扳起脸骂道:“你给我小声点,吵醒了芋羊我要你好看。”
“你……你太无礼了,竟敢威胁警务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