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被搞得莫名其妙。
非满楼老板又狠狠地舞了几下手中的青剑,再用力回头:“在天比翼,在地连理,英雄红颜,振啸江湖!”天空中的声音渐渐柔软,“妩儿,你已是我的人,我定不会负你!你再等我几天,我一定回来娶你!”
“夙郎,我等你。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非满楼老板持剑在空中来回飞旋,看得底下的人眼花缭乱。几次飞旋之后,又重新站定在挑檐上,一把扯了身上的麻衣,高声大喝:“——这就是柳青妩的初恋!云夙!”
底下的人窃窃私语:“呃,上次他不是说柳青妩和空明方丈有奸情吗?怎么又变成那个老魔头了?”
“错!你大错特错!”挑檐上的人用力把剑指向说话的那人,“上次是我瞎编的!哈哈哈哈哈!其实,真想就是——来来来,赶紧下注!”
“疯疯癫癫的!不知所云!师父,我们还是走吧!”光明派的弟子不屑。
“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的师伯是被谁杀害的吗?难道你们都不想知道自己的师父和师弟是被谁杀死的吗!!”非满楼老板高声大笑,“哈哈哈哈!不想知道的,都走吧!走吧!”
有人不禁疑惑了:“凶手不是畏罪自杀了吗?”
“错!你也大错特错!”挑檐上的人立刻接上,“一个充满仇恨的凶手是不会畏罪自杀的!所以——那个‘凶手’不是凶手,那个‘凶手’是真正凶手的推手,真正的凶手才是幕后主手!”
……头好昏,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底下的人骂骂咧咧的时候,飞满楼老板又开始唱戏——
“花开花落年复年。最后云夙到底有没有再出现呢?云夙爱漂亮,爱拈花惹草,爱逛窑子,总之万花从中过,轻浮浪子非他莫属!可是,浪子心中却藏了个最爱的女人,于潋滟!那一晚,月黑风高,干柴烈火,云夙错把柳青妩当成情人,奸了一奸,再奸又奸,一百遍啊一百遍!”
非满楼老板狠狠把剑插进了屋檐上:“所以,云夙没有出现!于是,悲剧开始了——”
“娘,为什么我没有爹?”
“你爹他……会回来的。”
“是的!一年后,柳青妩生下了一个男婴!他的名字叫——保密!”唰唰唰几下挥舞,无数花瓣从空中飘落,非满楼老板以天女散花之姿飞向另一端屋檐上,咔嚓一声,砍碎了几片屋瓦,“柳青妩的悲剧才真正地开始——”
“贱人!你私通邪教,生下孽障,今日,我姚进要替武林除害!”
“我秦寿绝不容许这个孽障留下危害世间!把云夙的孽子交出来!”
“啧啧,其实柳青妩这贱人长得也挺有姿色的,秦寿兄弟,咱们……嘿嘿嘿。”
一声尖锐的洞箫刺破空气,又骤然乍住,非满楼老板用力一掰,断成两截的洞箫应声而落,他眼中布满血丝:“两人色心大起——各位,后面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你胡说!我师伯才不是这样的人!”光明派的一个弟子愤怒大叫,“这个疯子乱咬人,污蔑我师伯!不得好死!”
“他没有胡说。”那弟子的叫嚣声刚消失在空气里,一端的屋檐上忽然有人静静道。
飞檐上,一人披着大红色的衣袍负手而立。所有人大吃一惊:“云夙!”
校场上的人一阵躁动不安,今日就连相思门的人也出现了,情况不太妙啊!
“他说的都是事实。当日姚进和秦寿的确存了歹念,欺侮了青妩。”云夙神情寂寂,说起往事显得很沉痛,“当年,我没有遵守诺言,我负了她。”
校场上一阵震惊的呼声,不可置信。
“既然知道事实,你为什么不替她报仇!”忽然间,又有一人冷冷地回应了一句。
所有人转移视线,往非满楼老板站的屋檐望过去,非满楼老板不知何时已经遁地了,一个黑衣斗篷的男人戴着面具,杀气腾腾。
他们惊疑的同时,云夙颤抖地声音不确定地问:“你是青妩的孩子?”
男人听了这句话之后,一下子爆发出可怕的大笑:“哈!青妩的孩子?说得好!说得好!你从来都没有承认过我吧?当然,我也没承认过你这个——爹!”
云夙不由踉跄了一下,一片屋瓦掉落,啪嗒一声粉碎!
他动了动唇,想解释,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是他的错,一切都是他的错!
“你倒是挺会替自己的情人养孩子,你再怎么解释也无用,今日,我要让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