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玲也是多少有些见识的。
儿子被陈二成训斥,周克家把林家的蛤蟆没收了,现在就在自己家里。
她很快就明白,今天这些人是来给林驹出头的。
她想辩解,但是那几个老娘们儿根本就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不仅轮番围攻她,还不断地向旁边看热闹的人诉苦,把周家三个人说的丧尽天良一样。
此事于情于理,自己家都不占上风,说又说不过人家。
见胖嫂子倒在地上,她自然也明白是装的。
灵机一动,也倒在地上,学着胖嫂的样子,假装抽了过去。
邻居们总有几个相好的,于是就围上来,一边喊叫,一边儿摇晃。
就在此时,陈二成和周克家过来了。
“你们这帮老娘们儿,在这里闹什么?闲着没事儿啦”?
陈二成训斥道,偷偷地给二大娘使了个眼『色』。
“陈校长,女人家的事儿,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别管”。
二大娘说了一句,就不再理陈二成。
“你们要造反啊?老子不管了,你们爱怎么闹怎么闹去,简直气死我啦。”
陈二成就跟着周克家向里面走去,不一会儿,陈二成出来,手里拎着一串蛤蟆。
正是从林驹家没收来的蛤蟆。
“给你,拿回去吧,周主任大人有大量。你们也都回去吧,再闹下去,老子叫民兵把你们抓起来”。
“走吧,走吧,都回家吧”。
二大娘这么一说,老婶拎起蛤蟆,胖嫂子也不装了,爬了起来,大伙儿一块儿往回走。
后面的王玉玲,见人都走了,也不再装了,爬去来一边骂着,一边回家去。
二大娘几人追上了陈二成。
“老校长,怎么样了”?
“周克家老鳖犊子过些日子调走。周玉贵那个小王八犊子调到别的学校去。林驹那个小兔崽子,哦,不是小兔崽子,是林老师,彻底没事儿啦,晚上该上课照常上课”。
在马家堡子人的语境里,鳖犊子,王八犊子,是纯粹的贬义。
小兔崽子,是长辈对喜欢的晚辈的称呼,表面上是骂,实际上是喜欢、欣赏。
“老校长,还是你厉害,一出马就有”。
老婶及时地恭维了一句。
“哼,东洋鬼子、米国鬼子都不是老子的对手,他周克家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老子斗。老子能豁出命去,他敢么”?
“不过,你们几个干的也不错,把这两个祸害弄走,以后就省心了”。
几人往家走,就见前面一帮人,吵吵嚷嚷跑了过来。
走近了一看,都是马家堡子的人。有男有女,有的扛着锄头,有的扛着铁锹,有的拎着镐把。
几个老娘儿们,还拎着烧火棍。
领头的,正是马家堡子的大队长马二和林家堡的队长歪脖林。
“老校长,你们没事儿吧”。
马二停下问话,众人也都停住,一个个跑得气喘吁吁的。
“我能有什么事儿?你们这是干什么”?
“嘿嘿,这不是听着信儿了么,怕你们吃亏,大伙儿就来了”。
“胡闹,这是要打群架么,还有没有王法啦?老子一把大刀还不够么?要你们这些烧火棍有什么用?都给我回去”。
“那学校的事儿”?
“学校能有什么事儿?该上课上课,都回去干活儿吧。老鳖犊子和小王八犊子过几天就走了,林老师也没事儿”。
“嘿嘿嘿,那就好,那就好。谁敢欺负咱们马家堡子的人,咱就跟他干到底”。
“对,咱们不能给祖宗丢脸”。
陈二成和二大娘那边儿大获全胜收兵,林驹这边却很平静。
备完课,他就拿上渔网和鱼竿,来到二道河抓鱼。
陈二成和二大娘今天去公社,林驹也知道。
他也没必要多说什么,也就任由他们去。
毕竟自己现在还是个小孩子身份,遇到什么事儿,由大人出头,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如果自己一个小孩子出头,反倒有些不正常。如果自己表现的过于出『色』,很可能就引起别人怀疑。
虽然没人会相信他是重生的,毕竟可能引起别人的忌惮,今后可能招来别人更多的注意。
自己目前的主要任务,还是读书和低调赚钱,积累实力。
过早地暴『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