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给我带什么好吃的回来?是糖还是饼干”?
“不是糖,也不是饼干,这回是更好吃的,都是你没见过的好东西”。
“让我先尝尝呗”。
老六也着急了。
“不急,回家就给你们。老五,快点帮我拿这个包,累死我啦”。
“你怎么不早说,到时候我好去接你”。
“我怎么跟你说?又没有手机”。
“二哥,什么是手机”?
“哦,我是说收音机,过几天咱家买收音机”。
“二哥,真的假的”?
“二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二哥回来啦”。
“二哥回来啦”。
老六和老七在前面先跑着,回家报信儿去了。
等林驹到家的时候,林甲寅、赵杰英、林驰已经在院门口等着了。
“你个死老四,这么长时间,跑哪里去了”?
林驰迎上来,接过了林驹的包。
“我去南方了”。
“不是说去奉天吗,这么跑南方去了”?
赵杰英上来,拉扯着林驹的棉袄。
“走了半个多月,一点信儿没有,家里面天天着急”。
“我不是告诉你们了嘛,不用担心我”。
“行了,回来就好,怪冷的,回屋说去”。
林甲寅接过了老五身上的包,一家人回了屋子。
“看你冻成这样,快把鞋脱了,上炕暖和暖和”。
赵杰英就给林驹拖鞋。
林驹上了炕,林驰也上炕,拽下一个褥子,把林驹的脚盖上。
“大哥呢,没在家”?
“又去胡家堡了,天天黏在那里,家里倒成了他的旅店。老丈人家的柴禾弄完了,家里的柴火一捆也没动”。
林驰没好气的说道。
“老三,你别瞎说,过年正月弄柴禾也不晚”。
赵杰英又是照例和稀泥。
“现在不照相了”?
“嫌天冷,说等开春暖和的时候再照”。
“什么天冷?上山割柴禾天就不冷啦?分明是藏着小心眼儿。现在照了,钱归家里。留着不照,等分家出去之后,他们再照,挣钱就都归他们了”。
“老三,你大哥不是那样的人”。
“妈,大哥兴许不是那样的人,胡巧可是这样的人。现在我一听她说话就烦,就没有一句上道的”。
“大哥也不是好饼,就是个怕老婆的命,就跟我爸似的,随根儿”。
“老三,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怕你妈啦”?
林甲寅终于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