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声,门关上了。
孙老师一进屋,就哈哈大笑起来。
生美外教研室的几个老师就蒙了。
这个孙同怎么了?
平常走道都蹑手蹑脚的,跟人说话都小心翼翼的,今天怎么一下子就张狂起来啦?
“孙老师,怎么这么高兴?莫非是嫂子又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
郭存刚从来都不正眼看一下孙老师,也不介意戏谑他一下。
“哈哈哈,我只笑世上可笑之人啊。有的人明明没有什么水平,却以为自己很有本事”。
孙老师说着,就盯着郭存刚,充满了挑战的意味。
“孙同,你把话说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好,郭存刚,今天我就把话说明白。你猜对了,我说的就是你,你就是没水平,就是误人子弟”。
这样的话,对于任何一个老师当面说出来,都是一种侮辱。
即使郭存刚以前一直瞧不起孙老师,也就是冷嘲热讽一下,从来没有当面跟孙老师说过这么狠的话。
“孙同,就你这个废物,还有资格跟我说这样的话?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模样”?
“郭存刚,就你这样的,还敢自称教过毕业班。你教的学生,高考外语得多少分?有几个及格的?就你们复课班那些废物,再加上你这个误人子弟的废物老师,高考时能得几分”?
“还是别丢人了,赶紧回家抱孩子去,把时间给别的科目,兴许能让学生们多得几分”。
两人这一高声吵闹,就引来了别的教研室老师纷纷来围观,人们纷纷劝解。
不过,也有些人平时看不上郭存刚的狂劲儿,就趁机挑拨离间。
“哎哟,孙老师,你可不要这么说,郭老师是县一中的英语大拿,水平在那里摆着呢”。
“我呸,什么大拿。就他那两下子,给我提鞋都不配。他复课班的学生,学了好几年英语,都不如我八年级才学了一个学期的。你们说,谁是大拿?要说大拿,也是我,什么时候轮到他了”?
“怎么回事儿,吵吵嚷嚷的,还有这么多学生呢,成何体统”?
曾校长和钱主任也来了。
“曾校长,钱主任,你们学校我是没法呆了,这课我上不了了,你们另请高明吧”。
见校长和主任来了,郭存刚有了依仗,开始趁机要挟。
“郭存刚,你吓唬谁呢?我说你没水平,错了么?就你还装模作样地月考,就你这卷子,我随便找几个学生,就能答满分。
“觉得你是从一中下来的,以为你有点儿水平,没想到竟然是纸老虎,现在叫我戳穿了你的真面目,觉得没脸了吧”?
“孙同,谁有本事,谁没有本事,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懒得跟你计较”。
“哼,郭存刚,你是害怕了吧,你要是真有本事,我就找几个学生,跟你们复课班一块儿考试,保准得前三名”。
“孙同,你就吹牛吧。好,有本事你就找,大伙儿都听见了,你们给作证”。
郭存刚笑了。
现在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自取其辱。
孙同,这可是你自找的。
“嘿嘿,郭存刚,我的学生水平太高,欺负你们复课班那些废物没意思,胜之不武”。
“不行,你说考就考,你说不考就不考,都你说了算?今天必须考,我非要跟你论个明白不可”。
“曾校长,钱主任,你们可都听见了。今天要是不分出个胜负,我今后就没脸在学校里呆。我知道你们都是三道河人,可你们是领导,不能偏袒”?
“郭老师,你消消气,孙老师不过是开玩笑罢了”。
曾校长就想息事宁人。
“不行,他孙同把话放出来了,我若是不弄个明白,明天就回一中去”。
“好,郭存刚,这可是你『逼』的,我就去找三个学生,给你一块儿考”。
孙老师说完就出去找人。
“好,程老师,把你第一节语文课换给我,现在就考”。
郭存刚也较上劲了。
孙老师来到八年一班,就把马达、林嘉玲和周冰叫出来。
林驹昨天晚上跟孙老师喝多了,此时正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的,见孙老师把马达三人叫出去,就知道是要考试,于是就跟了出来。
此时见一大帮人正围在这里,也不禁有些意外。
这个孙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