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雅回来了,赵杰英和林甲寅都很高兴,急忙张罗饭菜。
老五、老六、老七原本就跟罗雅要好,又知道罗雅和罗浩将跟自己一起到京城去玩儿,自然更加高兴。连带着对罗浩也热情起来。
罗浩以前来过林家堡,不过这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跟这些人比较陌生。
现在见罗家人对自己很热情,才把刚才在马达几个人那里受的委屈抛开。
看看老五、老六、老七穿的衣服、鞋子,人人都带着电子表,再看看自己已经发白的网球鞋和光秃秃的手腕,不禁就有些自卑。城里人那点优越感,不知不觉中就烟消云散。
中午吃过饭,罗雅和罗浩就到了自己家原来的房子里面。
罗家原来的房子,是生产队给该盖的。
罗家走了之后,就交回给生产队。
不过此时生产队已经解体,要房子也没什么用处,于是就张罗着把房子卖了。
最后林驹出钱,以林甲寅的名义,花了三百块钱买下来。
平常的时候,就是林驰、老六、老七住在东屋,林驹和老五住在西屋。
不过林驹平常很少在家住,基本上就是老五一个人住在西屋。
现在罗浩来了,就跟老五住在一起。
罗雅则跟着老六和老七住在东屋。
林家和罗家原本就挨着,中间只隔了一道墙。现在就在中间的墙上开了一个门,两家并作了一家。
晚上的时候,林驰回来。买回来不少好吃的,林驹也从奉天买回来了车票。
住了一晚上后,第二天一早,林驹带着罗雅、罗浩、老五、老六、老七,从三道河坐车去奉天,再从奉天坐车去京城。
林驹到奉天买票,就是为了能买到座位,这样一行人就不必站着到京城了。
座位都买到了,但是在上车的时候,出现了问题。
等到林驹一行六人进入车厢的时候,已经有一男一女坐在他们的位置上。
两人都二十来岁,男的留着大鬓角,穿着喇叭裤,带着麦克镜。
女的留着披肩发,一副麦克镜挂在胸前衣服开口处。茶桌上放着瓜子,两人一边磕着瓜子,把瓜子皮吐得座位上和地板上哪儿都是。
“这位哥哥,姐姐,请问你们是不是坐错座位了?这两个座位是我们的”。
林驹客气地问道。
旅客偶尔坐错了座位,也是正常现象。弄清情况之后,让开就是了。
“哪个座位是你们的?谁先坐就是谁的。想坐座位,就早点儿上车”。
大鬓角男子蛮横地说道。
“二位,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吧?我们是有座号的。一共六个人,都在这里”。
“六个人能怎么样,都是小崽子,人多我就怕你啊”。
妖艳女子也一副牛气冲天的样子。
林驹强压着怒火。
“罗浩,你去把列车员找来”。
罗浩找来了列车员,列车员看看林驹的车票。
劝说男子和女子让开座位,但两人就是不动身。
“你们自己商量一下,实在不行,你们就挤一挤,反正你们都是小孩子”。
“列车员,我们是小孩子不假,但都有票。就是为了买到座位,小孩儿都买的大人票,没买儿童票。你这样做事,是不是有些不负责任呢”?
“我就这样了,你爱上哪儿告上哪儿告去”。
列车员转身走了。
“就你们这小样儿,坐你们两个座位是给你们面子。你信不信我把你们的座位都给占了”?
男子又嚣张地说道。
“唉,都算了,大伙儿出门儿都不容易,互相体谅一下”。
“对,你们几个小孩儿,就挤一挤吧”。
旁边的旅客,也跟着和稀泥。
“林驹,算了,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罗雅见林驹就要发怒的样子,急忙拉着林驹的胳膊。
“咱们的座位,凭什么让给他们,你们到底让不让开”?
罗浩这个时候倒是来了脾气。
林驹拉开了罗浩。
“走,咱们先出去”。
林驹把大伙儿推到了车厢连接处。
“二哥,咱就这么忍了”?
老五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忍?他们想的倒美。好说好商量不行,咱就来硬的”。
“对,林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