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哪怕有一线希望,就要做百分之百的努力。
许多时候,遇到了困难,并不是没有解决办法,而是努力的方向不对。
一个女人经过,走了十来米远,又折了回来,在林驹跟前站住。
“给我一支烟”。
一个女人跟我要烟抽,难道是风尘女?
林驹打量着女人。
二十岁左右的样子,脸上有一股书卷气,看着还比较文雅,穿着也还算得体,只是衣服上有些褶皱,似乎也不太干净。
虽然有些落魄的样子,但似乎没有烟花女子的那种轻浮之气。
林驹拿出一支烟,连同火柴一起递给女子。
女子点着烟,抽了一口,就呛得咳嗽起来,显然不会抽烟。
“什么地方人”?
女子问道,听着一口京腔。
“东北的,安东省”。
“也混不下去了”?
混不下去了?这是什么意思?你从哪里看出我混不下去了。
“那还不至于”。
“不用嘴硬,看你一个人在这里的样子,就知道你遇到了难事儿。混不下去的人多了,也没什么丢人的”。
你怎么就认定我混不下去了呢?虽然眼前有点儿困难,但大不了我自己买一台推土机,还是能做到的。
不过,从这个女子的话里,林驹也得出了一些信息。
南头变成特区之后,全国各地许多心怀梦想的人,都涌入这里。
很多原来有工作的人,都抛弃了工作,义无反顾地来了。
但是这里刚刚开放,许多事情都是刚起步,根本就提供不了那么多工作岗位。
绝大多数人,手里并没有多少钱。象林驹这样带着大笔资金来的人,其实并不多。
没有工作岗位,其实就是失业。短期之内还能支持。时间长了,身上的钱花完了,就得乖乖地回家。
这个女子,应该就是这种人。
满怀希望而来,但是这里并不是象他们想象的那样美好。
残酷的现实,总会教人怎么做人。
“你是京城人吧?或者在京城待过一段时间”?
京城人讲话,有两个特点,一是口气大。似乎在天子脚下,他们什么事儿都知道。
二是喜欢儿化音,总是使劲儿地卷着舌头说话。
一些外地人在京城呆的时间长了,也学会了这个特点,似乎以此证明,自己也是个京城人。
“跟你半个老乡,也是东北银。我永春市的,在京城念了四年书。经贸学院毕业的”。
不会这么巧吧?
经贸学院是我前世的母校啊,这是遇到学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