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林驹就把三百块钱给了赵平安。
朱文科见有了钱,中午连酒都不喝了,急忙找人征稿。
至于什么副主编的事儿,林驹直截了当的告诉朱文科,自己不干,爱找谁找谁去。
对于林驹这个决定,朱文科求之不得。
空出来一个副主编的位子,他这个主编就可以把这个位置送个人情,因而对林驹连连感谢。
林驹没工夫跟他们玩儿这些无病呻『吟』的游戏,除了上课,就到各个学校,美术馆去,只要是有名家的作品,就想办法搜罗回来。
跟胡千山的联系一直在持续,在胡千山的引荐下,林驹见到了美术学院的不少名家,从他们手里收到了一些作品。
跟这些人混熟了之后,林驹就从他们手里定做一些作品。这些作品到手之后,就送到荣禧斋去装裱。
一来二去,就认识了装裱师傅李儒昌。没事儿的时候,林驹就请他吃点饭,给他送两条烟。
林驹之所以刻意跟他拉关系,一是在装裱的时候,叫他用点儿心。二是准备在寒假的时候,把李儒昌家里去。
从胡千山那里弄了一三轮车书画,林驹打算请李儒昌给处理一下,顺便请教如何保存的问题。
从荣禧斋回来,刚要进校门,就听得有人在喊。
林驹一看,正是好久不见的沙河。
“沙老师,找我什么事儿”?
自从开学以来,已经快三个月了。除了偶尔在校园里遇见几次,沙河没有来找过林驹。
以前他把林驹作为假想敌的事儿,似乎也不再提起。
“没事儿就不能找你啦”?
“能能能。对了,你追米老师的事儿,进展如何”?
“唉,毫无进展,反倒有些退步”。
“我说沙老师,我要是你,早就放弃了”。
“林驹,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配不上她”?
沙河瞪圆了眼睛。
你总算是还有点儿自知之明。
“我不是这个意思,爱情这个东西,是要讲究缘分的”。
“你才多大,你懂什么”?
我比你明白多了。
“好好好,我不懂。你就继续追,祝你成功,不孕不育,早生贵子”。
“谢谢你啊,林驹”。
就这样还谢呢。也就难怪你追不上米老师了。
林驹正往回走,就见沙河在后面追了上来。
“林驹你个混蛋,你给我站住。你还这样骂我,我跟你没完”。
林驹哪里会站住,撒腿就跑,很快把沙河甩开了。
一口气跑回宿舍,就见到一个熟人。
原来是归不遇来了。
“归哥,你怎么会来啦”?
“呵呵,林驹,你可不够意思啊。都到了这里这么久,也不到我家里去一趟。你不去,我就只好自己来了”。
“嘿嘿,归哥,我这不是忙嘛”。
“哪里有那么忙?刚才我跟你的同学聊了,他们说你一天总是到外面转悠。有时间出去,就没时间到我那里去?今天就是特意找你到我家里吃饭的,我弟弟也去,他也想见见你呢。走,到我家里去喝酒”。
“好吧,走”。
既然归不遇都亲自上门来请了,再不去就有些不识抬举了。
于是两人就下楼,乘公交车去归家。
换了两次车,花了一个来小时,才到了归家。
归不见已经在这里等着了,还有那年在大栅栏吃烤鸭的时候,归不遇的几个同事。林驹恍惚还有些印象。
林驹第一次上门,本想带点儿礼物来,但一路上都跟归不遇在一起,也没工夫去买,也就只好等以后再补上这个人情。
归不遇的家,摆设比较简单。
其实这也是大部分家庭的正常情况,都没有过多的家具。
现在房子都比较紧张,也没有那么多空间摆放家具。
不过墙上的两幅画,吸引了林驹的注意力。
这是两张古画,真品或者赝品,林驹也分不清楚。
“林驹,你也喜欢书画”?
归不遇问道。
“也谈不上特别喜欢,就是对这东西感兴趣”。
“你倒是跟我家老爷子有点儿象,老爷子一辈子就喜欢琢磨这玩意儿”。
“原来老人家还有这个爱好?倒是挺有雅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