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米安娜不动心是假的,只是三万块钱这个数目太大,一时间把她给吓住了。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有这么多钱。
尤其是林驹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孩儿。
她觉得,自己靠一个十六岁的小孩儿挣这么多钱,有些荒谬。
但是看他写的计划,又觉得这事儿兴许还真就能办成了。
“林驹,这么多本钱,上哪里去弄啊?我可没有这么多钱”。
“不用你出钱,所有的钱都由我来解决”。
“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我家里有钱,再说了,南头关馨那边儿也赚钱,我可以用那里的钱”。
“咱们是经贸学院?办文学函授班,有人跟咱们学么”?
行,知道提出问题,就是进入角『色』的开始。
“经贸学院自然不行,所以还需要一个比较正规而且响亮的名头。这个名头就是《诗人》杂志社。咱们跟他们合作,赚了钱分给他们一部分”。
“他们会干吗”?
“不用他们出钱,只出个名义。当然,他们还要出人,出人的时候,可以另外再给他们钱。一个月给他们一人一百块钱,顶他们两个月的工资,你说他们愿不愿意干呢”?
“他们干什么”?
“批改学员的作业,提出意见,给学员适当地指导一下,学员的优秀作品,推荐到《诗人》上发表。以一万名学员计算,总会有几个成为诗人和作家的”。
“教材怎么办”?
“我负责找人编写,最后由编辑部的人把关署名”。
“这事儿不犯法吧”?
“不犯法,就以《诗人》杂志社的名义出面,实际上是咱们的人在『操』作。他们跟你一样,就等着数钱”。
“我跟他们可不一样,我要出力的,不能白拿你的钱”。
你当然不能白拿钱,我还指望着你出头跟杂志社谈呢。
要是我一个十六岁的小孩儿出面,诗写的再好,他们也不敢跟我合作。
你能出面就行了,至于别的事儿,你又能干什么?难道还指望你指导学员写诗?你有那个本事吗?
“林驹,这件事儿太大,我要好好想想。这个计划留给我,回去我再好好看看”。
“行,你慢慢看。不过别让别人知道了,这件事儿你也别跟外人说”。
“为什么?我还想找人商量一下呢”?
我的米老师啊,叫我说你什么好呢?
“不行,这件事不能跟别人透『露』。这个生意,其实很简单。我们能干,别人也能干,只是因为现在别人还没想到,所以没有人干”。
“如果别人知道了我们的思路,人家就干上了。胆子大的人,有见识的人,总是有的”。
“好吧,我就替你保密”。
“不是替我保密,是替你的钱保密。要是叫学校知道你可能赚三万块钱,你想会怎么样”?
米安娜能不能想到,林驹不知道,
林驹能想到的结局,就是米安娜得把钱乖乖地交出去,还可能给她惹来麻烦。
“要是一万名学员的话,就能收好几十万学费,除了给杂志社的钱,也能剩很多,剩下的钱就都是你的了,你是不是太多了”?
“米老师,你只看收多少钱,没算要花多少钱。除了那些成本,将来还要评奖,就算按照2%的中奖比例,就是200人,这些人将来领奖得奖金,稿费。出书的费用,食宿费用,路费,证书费用,专家评奖费用……,哪一样不用钱,实话告诉你,最后我不赔钱就不错了”。
“你怎么可能赔钱?你刚才还说你得二十万呢”。
呵,这个你倒是记得清楚。
“我说的是『毛』收入,没扣掉后续的各种成本。你也可以算一下,最后能剩什么钱”?
你要是能算明白,就算你有本事。
“我算不明白,反正我觉得你不会白干,你可不是那种甘于奉献的人”。
“米老师,你这么说可就没良心了。我要不是好人,能白给你三万”?
“哼,我才不相信你会那么好心呢,你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又看不上你,能有什么目的”?
“你竟敢看不上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来,喝酒”。
不能再谈这个话题,再说就暧昧了。
回到宿舍时,赵平安给了林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