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驹看着两人,越发觉得顺眼。
从今天开始,三个人下午没课的时候,就在办公室里守候。不过今天邮递员没来,也就没有信件和汇款。
第二天照样没有。
第三天,林驹出去买了一些纸笔回来,就听得屋里有好几个人说话的声音。
为了不被打扰,防止一些狂热的文学爱好者到这里来,进而要到杂志社去,在广告中特意写明了谢绝来访的字样。
意思就是只函授,你们自己在家里学,别到这里来瞎搅合,没人有时间陪着你们探讨什么文学创作的事儿。
这怎么还有人来了呢?
进屋一看,原来是附近钢铁学院的两个所谓校园诗人。
林驹一下子就不高兴,脸拉了下来。
“老七,这两位你认识吧,钢铁学院的”。
“不认识”。
林驹冷冷道。,
“他们在报上看见广告,想要报名参加学习。一看地址就在附近,所以就来看看,没想到还是熟人”。
“想要报名可以,没必要前来。你们也看见了,这里就这么大地方,若是学员都到这里来,我们还怎么办公”?
“他们想认识一下杂志社的编辑”。
果然如此。
“二位,我说话可能难听了一些,不过还是要说。如果都像你们这样,涌到这里来,又到杂志社去,杂志社还怎么办公?谁有时间总是接待你们?更没有人当面指导你们”。
“对于学员的指导和作业批改,各个老师都有分工。再说了,想跟编辑接近,就要拿出好作品来。没有好作品,你拿什么跟编辑说话?即使编辑觉得你行,它上面还有主编呢,也不是他想给你发就发”。
“唯一的正确道路,就是拿出好作品来,即使你不认识任何编辑,他也会主动给你发表”。
林驹一向为人比较宽容,也比较温和,但是他今天说话确实很不客气。
他觉得这些话,朱文科之前就应该跟两人说清楚,尽快把两人赶走,而不是在这里跟他们闲聊,等他回来发现。
他知道这会让朱文科没有面子,但是必须这样做。
有些时候,就必须拉下脸来。
如果自己心软,放任这种情况延续下去,今后就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