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驰跟林驹、黄天大几个人聊了一会儿,突然一拍大腿了。 .
“对了,妈,晚上吃什么”?
“老四,你们想吃什么”?
赵杰英问道。
“就吃白肉血肠吧,还有血肠吗”?
“有,都给你们留着呢。你们在外面吃不着这个,今晚就吃这个”。
“人多啊,有那么多血肠吗”?
一头猪的猪血数量有限,杀猪的时候人多,吃去一些,几乎剩不下多少。
“没事儿,你歪脖叔那里有,听说你们回来,一会儿就给送来了”。
林甲寅自信满满地说道。
这边赵杰英和林驰安排伙食,林甲寅又坐不住了。
“老四,你弄回来的那个西门塔尔,在牛圈沟放着呢,过去看看”?
“好,去看看怎么样了”。
林驹也惦记着此事儿,于是就跟父亲和黄天大出门,奔牛圈沟去了。
到牛圈沟,要先路过西大甸子,就在这里停下。
老五林骥从屋里出来。
“二哥,天大哥,你们回来啦”。
老五已经有了小伙子的模样,也不像老六和老七那样张扬,似乎稳重了不少,就跟林驹和黄天大两人握握手。
“老五,你在这里干什么”?
林驹问道。
“没事儿,这里比较清净,适合思考一些问题”。
“老五,你思考什么问题”?
林驹可就奇怪了。
老五今年十七岁,再有一年半就参加高考,目前在三道河中学的学习成绩,不算最好,中上游水平,不过考个大学问题还不大。
“二哥,目前还没有考虑好,等我考虑成熟了,再跟你说”。
“好,你慢慢考虑,觉得能跟我说的时候再说”。
这个家伙,怎么有些神神道道的,不会象朱文科那样,又是个神经诗人吧。
可看他的样子,还比较正常啊。
林驹和黄天大钻进了大棚,里面跟以往没有什么变化,靠近里面一角,还有一些豆角、黄瓜、辣椒。
这是留着自己家过年吃的。
看了一眼就出来,站在大棚门口。
“爸,河那边儿的大棚都是谁的”?
二道河的对岸,原来都是一片平地,现在也有了不少大棚,足有二十来座。
大棚边上,还有一辆卡车,旁边有一些人,估计是正在卖菜的。
“那是白家村的,都是他们三队的,今年新盖的,全是豆角,就按照你当初说的,一村一品来的。那台车就是你歪脖叔家的”。
“三叔都买上车了”?
“从铜羊铁矿买的,七成新,花了一万五,他家老大现在就倒腾菜,一年也不少挣”。
没一会儿,林嘉胜过来了。
“老四,你们跑得挺快啊,这么早就到家了”。
“我跟天大轮着开,一宿没停,一口气儿杀回来的。走,牛圈沟看看去”。
“走吧,那里挺好的,我回来就去看了,赵平在那里,弄得不错”。
几人往牛圈沟走的时候,在山脚下一片地里,有一片山楂树。
“爸,这片山楂是谁的”?
“还能是谁,老鹞子的呗”。
“去年价钱好的时候没卖?还是想自己养着”?
“自己养什么?去年行情好的时候,劝他卖了。他说死不卖。,非要等着涨价。今年白给人家,都没人要了”。
“他现在有什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想卖没人要,砍了吧又舍不得”。
“告诉他砍了吧,不可能再涨价了。砍了还能种地,要不连地都废了”。
“行,我哪天再跟他说说。听不听就在于他自己了。唉,这个老鹞子,我去年就劝他盖个大棚,他说大棚这么多,菜卖给谁去?别人的菜都能卖出去,他种菜就卖不出去”?
无论何时何地,总是有些不合拍儿的人,
他们常常以为自己比别人聪明,机关算尽,不想承担任何风险。
一旦干上了某件事儿,又想着利润最大化,连最后一个铜钱都不放过。
他们看似聪明,实际上经常聪明反被聪明误。
老鹞子就是这种人。
见一帮人过来,赵平从屋里迎了出来。
“老四,什么时候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