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何况房皓的这个决定,除了把她推到风口浪尖这一点比较糟糕外,其他方面的确是给了她不少方便,至少沈眉她们做起事来不必再缩手缩脚。
到了正月开外,几处工地都动上了工,房家提供原料果然是没有半点疏失,房皓尚未痊愈,负责这事的自然是房启扬,时隔这么些时候不见,裴宁第一眼看到,便觉得她消瘦了不少。看起来林秀闹出来的事的确让她很是伤神。
“少东家,这一批的料子都在这里了,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行。”
房启扬挥了挥手让她们回去,转头朝裴宁几人的方向看了看,裴宁和沈眉看一眼彼此,沈眉推了裴宁一下,裴宁点了头笑着上前招呼:“房少东家,咱们到里屋说话。”
她一边说着,便引着房启扬进了屋,沈眉等几个有人走开去泡茶,有人去了外面工地看着开工,只余了两个负责这次原料的人和裴宁陪着她。裴宁朝她笑笑:“许久不见,少东家仿佛是更精神了些。”
“呵,裴宁。。。你这算是变着法儿地戳我心窝子么?”房启扬抬眼瞧她,颇有点无奈地摇头:“林秀的事,我不信你不知道。。。若不是出了这一档事,你这里恐怕也没有如今的架势。”
“少东家这话说得没理由。。。。。。裴宁到房家的时候就跟房东家说过,长则三五年,短则一年半载,总是要另谋出路的。”想不到房启扬竟会这么明了地把话摆出来,裴宁也是一下子语塞,倒是一旁的沈眉爽朗地笑了起来:“何况咱们几个在房家的时候总是一心做事,从没有过半点不上心,要说起来,咱们还真的没哪里对不起房东家和少东家您。”
裴宁一时有点窘迫,沈眉说的虽是实话,但毕竟是她先离开了房家,还带走了原本依附于房家的一众工头,心里总觉得有些愧疚,这样呛声的话实在是说不出口。
房启扬却好像没有着恼,不紧不慢地端起茶喝了两口,才略点了点头:“这事我自然是没理由怪你们,何况,林秀对我说过一些事,我知道你裴宁也算是个重信守诺的人,过去的事咱们就此揭过,往后去,便是一条船上的客人,一好百好。”
裴宁暗自点头,她记得上次知府的宴席上,房启扬是陪着张珏一起入席的,从夏初妆等旁的人嘴里,也知道她跟张珏的关系甚好,她一直也有些不解,房启扬平常话不多,除了公事外,基本上没有几句闲话,对人也是不冷不热,性子淡得几乎有点冷,到底是怎么,竟会让张珏那样的纨绔世家女对她另眼相看。
但也或许正因为房启扬这般毫不累赘的性格,就算自己知道她和张珏交好,心里对她却是始终没有多少厌恶。
“裴宁,我娘既说把这块都给你了,我也没什么舍不下,反正我主管的事一向也就是料子方面,咱们就当是两相受益了,”房启扬继续说道:“我也不瞒你说,现在我们退出来,做这门事情的,主要就剩了你这里和唐家。林秀的事,我谢你。不过我这里是做买卖,不是论交情,将来你们谁做得好,我这里的货源自然也会先尽着给谁。”
“裴宁说话好是痛快,”房启扬一合掌,朝裴宁拱手一揖:“你夫郎和张珏之间的事,我是最近才知道。林秀的事情,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明人不说暗话,我可以跟你保证,你们之间的恩怨,绝不会影响到跟咱们的生意。”
裴宁面上神情一滞,眼底浮上一层阴郁,顿了片刻才压下去,点头道:“如此便好。只是我也有句话要跟房少东家说清楚,少东家要怎么保持跟张珏的交情,我不便也不会过问。但。。。。。。若是少东家暗地里把主意打到我夫郎身上,裴宁纵容是势小,拼掉这点身家不恤,也不会叫你好过。”
她说得毫不迟疑,沈眉等几个人虽然各自有些心思,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沉默着点了点头。房启扬却点了头笑起来:“这个自然。”
送走房启扬,沈眉几个还是静默了一会儿,裴宁卸下笑容,对她们拱手道谢:“多谢诸位的体谅。”
沈眉迟疑了一会儿,见边上几人都不开口,到底是说话了:“裴姐。。。其实你说这话,我们也没份说什么,谁也不能忍受自家男人被人欺了去。。。。。。不过,为一个男人,把这话拿到台面上说,总是不太好,这个。。。。。。你以后也别这么直直地跟人这样说。。。。。。”
“我懂你的意思,”裴宁笑笑,在她肩上拍了一下:“我和房小姐说这话,我和阿景的事,你们肯定也听了不少闲言碎语,我也只能跟你们说,阿景他绝不是外头说得那样不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