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得一本正经,但是怎么看怎么是“节操与下限齐飞,相貌与气质全无”的青年男子们,再看看身后一身白衣却是风神玉树,如同鹤立鸡群的二师兄,不由得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跟尉迟凤鸣“耳语”道:
“难道猴子们以为,披上块白布就可以装人了么?瞧他们这‘节操与下限齐飞,相貌与气质全无’的样子,闹了半天这诗画会就是一个看猴戏的地方啊。”
如果在平常,她倒还有心思跟别人装装好孩子,但是最近她很火大:各种不知所谓的人接二连三的上门来找茬,就算是泥菩萨也要发火了。
再加上今天在她面前的是白牡丹,乐正珏才没有那个闲心给白牡丹面子。
她那句“猴子”刚一出口,周围的青年男子们全都脸色齐变,一脸怒意的看向了乐正珏,恨不得撕烂她的嘴。
嘴角扬起挑衅的笑容,乐正珏才不怕这群平均修为在一律角师的青年呢。她都不用出手,随便派一只兽兽出来都能灭了他们。
好像没看见周围那些人难看的脸色,乐正珏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的宫装,冷笑道:“沐浴更衣?这里是什么地方?来这里,还需要沐浴更衣?”
此言一出,木台上所有的青年男子顿时齐齐哄堂大笑起来。
所有人都摆出了一副“哪凉快滚哪去”的表情,又是嫌恶又是自傲的看向了乐正珏。刚才站在乐正珏身前想要教训她一个青年更是连连摇头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这里是我等聚会,评比诗词书画琴棋的斯文场地,怎能容得一个小小的村妇站在这里?”
羽清然的脸色瞬间一下就沉了下来,他死死的盯了那青年男子一眼,低声咕哝道:“这不是南屏侯的嫡孙么?哼,不想办法废了你的继承权,我就不叫羽清然!唔……要怎么样才能废掉你继承南屏侯位的权利呢?干脆,连南屏侯一起整治下去?可是,要扣个什么罪名呢?”
羽清然在这里低声的盘算着要如何收拾这些敢对乐正珏不敬的青年,站在上面白牡丹却是凭借着三十六品少司命的修为听清了羽清然的自言自语。
颇为不悦的看了羽清然一眼,白牡丹眉头一皱,突然清声喝道:“诸位,肃静!”
白牡丹这一开口,在场所有青年男子不仅都立刻闭上了嘴,更是在坐席上肃容端坐,一个个摆出了最温文儒雅、最斯文俊秀的模样,含情脉脉的看向了白牡丹。
白牡丹微微一笑,煞是满意的向乐正珏看了一眼。而乐正珏则是带着冰冷的嘲讽笑容回给她一个大大的白眼。
得意的抿嘴笑着,白牡丹目光在乐正珏身上打量了几个来回,顿时面色微微一变,忽然露出了看起来像是蛇一般的笑容。然而那个笑容只是一瞬而已,便是乐正珏的眼力,也差点把这个可怖的笑容给错过。
不知想到了什么好事,总之白牡丹的脸上满是温和的笑容:“原来是无云天的诸位师兄师妹们,小女子白牡丹这厢有礼了。六门会音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见面,诸位是否别来无恙?此处是小女子每年召集同好,共品诗词书画琴棋的所在。而沐浴更衣,也只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为的是不辱没这天地间的灵秀文字和书画而已。”
轻叹了一声,白牡丹对乐正珏笑道:“这规矩,只是大家共同制定,共同遵守,并不是有意难为师妹的。”
用十分诡异的目光盯着白牡丹看了半天,乐正珏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荒唐,笑话!灵秀文字和书画,就一定要沐浴更衣才能品味,简直是开天辟地以来最大的笑话!”满脸不屑的瞥了白牡丹一眼,乐正珏冷笑道:“必须要沐浴更衣了,才能做出好的诗词?才能画出美丽的画卷?你们这些人,简直是比猪还要蠢!一个个只会装模作样,还妄谈什么诗词书画琴棋……”
若有所思的歪了下头,乐正珏竖起一根漂亮的手指放在唇边,小小的嘴唇上绽放了可爱的微笑:“若是必须要沐浴更衣才能写出好的诗词、画出好的画卷,那落雨阁里的姑娘们,她们一天里不知道要沐浴更衣多少次呢。如此说来,她们岂不是就是天木大陆上最有名的才女,比白姐姐你还要出名一百倍么?”
白牡丹面色骤然变得无比难看,嘴唇哆嗦着,看着乐正珏完全说不出话来。她怎么能想到,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甚至很好骗的小姑娘,说出来的话居然是如此的……
与众不同。
木台上,那些身穿白袍,头戴高冠的青年男子们闻言,立刻好像是被乐正珏踩了尾巴的老鼠,或者干脆就是被乐正珏挖了祖坟的孝子贤孙一样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