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常新看看那个男子,再看看阿超,终于反应过来,无比激动地冲上前,一把抱住那个男子,大叫道:“基因人,你就是基因人!可把你盼来了。”因为太激动,他的眼泪夺眶而出。
那男子迅捷地跨到茶几前,拽过一张餐巾纸,塞给司马常新,彬彬有礼地说:“部长,我是基因汉,华宇基因汉,月球村的公民。”
乌斯佐科夫这才恍然大悟,大步跨上前,一把抱住基因汉,热泪纵横,什么话也没说出来。这十多年里,他为阿超阿娜和他们的两座楼付出了多少心血,终于有了回报,岂不快哉!
基因汉赶紧取来一张餐巾纸,给他拭泪,一边说:“别伤心,见了我应当高兴嘛!”
“高兴!这么大的喜事还不高兴?”司马常新笑逐颜开,拽着基因汉,同他一起坐到沙发上,又叫阿超阿娜和乌斯佐拉夫都坐下来,接着说:“现在我是心花怒放啊!你们知道的,我对基因人也是望穿秋水哟。”他疼爱地搂着基因汉,“你小子还不算难缠,折磨我们十一年,终于横空出世,对得起月球村了。”
乌斯佐拉夫急于知道原委,催促道:“部长,别感慨不已啦,以后有的是时间。赶紧叫两位大科学家说说,怎么不吭不哈就成功了,连我这个大督导员也瞒得过去。”他也亲热地搂着基因汉,接着说:“都长这么大这么高了,还彬彬有礼,能说会道,一定有一段动听的故事。”
“对对!这是一个焦点。”司马常新快乐无比。“两位大科学家快让我们先饱耳福。”忽地,他脸一摆,严厉地说:“阿超阿娜,新世纪道德法律至高无上,饱眼福先不着急,必须先讲清楚,你们为何隐瞒真相,至今才向组织报告,还是逼上梁山?”边说边朝乌斯佐科夫使眼色,乌斯佐科夫会意,也拉下脸来,教训道:“两位大科学家,你们是名流,不假。但是,名流也决不可以流于法外,对吧。快说,快说!”
阿超阿娜不知两人是在演戏,信以为真,急忙道歉,阿娜说:“实话实说,为了科技保密,我们真的不能马上报告。基因人刚生下来,是个大小孩,我们担心没有完全成功,不敢让你们知道啊。”阿超紧接着说:“真是这样,真是这样,这回我们不敢再不报告了。”
司马和乌斯佐科夫对视一笑,乌斯佐科夫仍然装腔作势地问:“真有你们的,啊!一年多时间,滴水不漏,你们有隐身术还是隐身衣,或者是有蓝色大气球,我们一来,你们就把基因人运到楼外去了啊?”
“看你,督导员,太抬举我们了。”阿娜笑嘻嘻地说。“我和阿超只能研究基因人,哪有造隐身衣隐身术的本事呀?”
阿超随即附和:“两位领导,真的,我们只会研究基因人,别的本事一点没有。当时,基因人因为是大孩子,不敢告诉你们。蓝色大气球,怎么回事?我和阿娜顾不上看新闻,稀里糊涂。你们一拨一拨的来查,该不会是怀疑我和阿娜造出了大气球吧?”
司马见两人诚惶诚恐的样子,忍住笑,假装不高兴地问:“你们倒会猪八戒的艺术——倒打一钯,要我们先向你们汇报啊!”朝乌斯佐科夫使个眼色,“督导员,别愣着,快给两位大科学家汇报。”
乌斯佐科夫连忙应声“是”,就把发生假新闻直到克萝蒂她们前来的事情大体告诉了阿超阿娜,请两人多谅解,管理部例行公事,有所得罪之处,切莫介意。他掩饰不住激动,眼里全是兴奋的光,但他学着司马的样儿,一本正经地叫道:“两位大科学家,我汇报过啦。你们的基因人现在怎么样啦,还不赶紧说?”
阿娜笑道:“知理不怪人,怪人不知理。该我们汇报啦。”
阿超连声说:“是,是,赶紧说,马上说。”
两位管理者终于忍不住,仰面大笑,直笑的眼泪往外直冒。阿超阿娜这才反应过来,没好气地瞪着他们。须臾,也开怀大笑起来。
基因汉不明白他们为何如此发笑,讷讷地看着他们。
四个人都笑够了,坐下来,一边品着月球红,一边回忆令人振奋的往事。阿超阿娜相互补充着,把基因汉诞生经过全部门说了出来——
去年1月16日早晨。
阿超和阿娜在五公里处会合后,阿超拉着阿娜莫测高深地说:“我的第八感觉告诉我,今天会有好消息。”
“感觉往往不可靠。”阿娜不经意地说。“你昨晚做了一个美梦吧。”
“干嘛要哄你,回去看好啦。”说完,他不由分说地拽着她,往三九小楼跑过去。
跑了一会,阿娜抬头看看天空,不无惊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