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小毛病好修。”阿超又高兴起来。“做事,做事啰。来,我们观察、测算。”上前拉基因人坐到椅子上,摸摸他的脸,笑着说:“你刚刚出世,好好休息休息,我们去去就来。”
基因人咧着嘴,不吭气。突然,他张嘴哭了。这下可把两个造就他的人吓慌了,你一言,我一语地问起来——
“你怎么啦?不舒服呀?”
“肚子疼还是头疼?”
“说话呀,哭有啥用?”
“好啦,别哭啦,有啥难过说给我们听听,好不好?”
基因人说不出话来,只是“哇哇哇”地哭着。
“是不是又有哪个数据有了问题?是不是……”阿超重复着这句话,神情更加紧张,一时没了主意。
还是阿娜比较冷静,抓住基因人的手腕,把了脉,又到医务室取来听诊器听过胸部,对阿超说:“你别紧张,他的内脏很正常。可能饿了吧,弄些吃的给他。”
“他饿了?但愿如此。”阿超抬腕看表,发现没有戴,生气地说:“活见鬼,报时器怎么也哑巴了?”
嘀,嘀——嘟,嘟——现在是月球村时间19点正。
阿娜“扑哧”笑了,说:“亲爱的,你够神的,连报时鸟也听你召唤。”
阿超不好意思地笑笑,搔搔头说:“一高兴,再一犯愁,啥都忘记了,也不知道累了,一下工作了7小时。”
“所以说嘛,收获是最开心的事情。这样,你守着,我去弄些吃的来。”
“带他一起去餐厅得了。”阿超说完,拉起基因人就往外走。
三人来到餐厅,阿超阿娜配合着,从保鲜柜中取出一些食品,不一会儿就做好了晚餐。阿娜把一大杯热牛奶和一包牛肉还有一块烤饼,放在基因人的面前,见他不动,就把牛奶端到他的嘴边,喂他一口,他才伸出双手捧住杯子,咕咕嘟嘟喝起来,没一会就把一杯牛奶喝光了。接着,他又用双手抓起烤饼和牛肉狼吞虎咽起来。
不知是关爱还是好奇抑或是想趁机观察和思考,阿超一直专注地看着。阿娜喝了几口牛奶,见阿超不吃,也放下杯子,专注地看着基因人。
基因人真是饿了,很快就将面前的食品吃个干净,舔着嘴唇,舒坦地笑着。
阿娜拿过毛巾,帮基因人擦净了手,问阿超:“送他回屋吗?”见阿超点了头,她便领着基因人走了。
将基因人送回卧室,叫他躺到床上休息,阿娜又回到了餐厅。见阿超还坐在那里发呆,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说:“亲爱的,你在想什么?”
阿超抓住她的手,仰起脸对她说:“我想马上把这个喜讯告诉我的父亲。”
阿娜站到他的面前,双手捧住他的脸说:“我理解你的心情。你们父子俩一个有誓言,一个有诺言,同是为了实现祖宗的遗愿。这个特大的喜讯理所当然要让你父亲第一个知道。不过,我觉得现在还不能这样做。”
“为什么?”阿超大惑不解地站了起来。
阿娜又把他按到椅子上,挪过牛奶和烤饼,说:“你还是吃些东西,边吃边说好吗?”见阿超顺从地端起牛奶,她接着说:“有两个问题必须解决好,才能向你父亲报喜。一个,基因人的情况要全面观察清楚。另一个,要写一个成果报告。”
“第一个问题我们还稀里糊涂。我刚才想,基因人好像完全是个自然人,知道吃,却不会说话。第二个问题呢,因为第一个问题还没有弄清楚,现在还说不明白。”
“所以,我建议你马上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
“继续封锁消息。999号楼的因特网输出输入系统还是全关闭。”
“能行得通吗?毕竟多了一个人啦。”
“我有信心。我们闭门谢客十个年头了,这999号里头除管理部的人例行公事以外,有谁来过?全世界的人差不多把我们忘掉啦,都以为我们无颜再见江东父老了呢。”
“你说的有道理。这样我们才能继续安静地做后面的事。你不愧是新世纪最优秀的女人。”
“不,打令,这时候要说我是狗头军师。”她得意地说。忽然,把头一歪,又说:“亲爱的,你想踩我的脚后跟?”
阿超莫名其妙:“什么脚后跟?”
她机敏地一笑:“就是跟着我的思路走。”
“这还用说,跟了十几年啦。啥时候取消封锁呢?”
“到基因人完全合格,没有什么问题可挑剔的时候。这个时候为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