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祖宗八代都是短命鬼呀!哪,太爷活了五十六岁,爷爷活了五十二岁,父亲只活了四十六岁。哈哈!这下子好啦!我的短命鬼帽子他奶奶的可以摘下来,扔到历史的垃圾堆里头了。”他取下头上的工作帽,跳起来,紧跨几步,用力拉开门,一使劲,扔到门外去了。
基因汉禁不住大笑。阿超和阿娜跟着大笑。乌斯佐科夫“嘿嘿嘿”笑着,走出去,捡回帽子,替司马再戴上。
“嗳呀,我有些失态了。”司马常新镇静下来。“不好意思,让大家见笑了。太高兴啦!”重新坐下,接着说:“实不相瞒,今天我们来,也是穆玛德琳主席的意思。她和旁波宁厅长一样,也要逼逼你们。这个超级大美女呀,从她在妇女联合会的时候起,可没少给我打电话,每次都少不了问一下你们的情况。”他学着穆玛德琳的腔调,“他们身体好吧,工作顺利吧。话中话还不是说,有成果了吧,该有成果啦,怎么还没有成果啊!我心照不宣就是喽。”
乌斯佐科夫笑笑,快活地说:“部长,今天我也特别高兴,胆子大了,要给你一个难堪。假新闻事件发生那会,你替阿超阿娜打保票,说绝对没问题。她严厉地训斥你,叫你踏实些。嗳,你亲口告诉我的嘛。你忘啦?”
“哪能忘啊!我正要说,被你抢了话茬嘛。”司马常新嗔怪道。“超美女大主席崇拜多劳得,研究基因人是多劳得拍的板,她正好汉承秦制,为阿超阿娜撑腰。假新闻闹得满城风雨,良莠难辩,各国各地给我们发信息,发电子邮件,打电话,还有人发电报,多啦,我们沉着冷静,都敷衍过去了。为什么?还不是背后有超级大美女这个大树嘛。她训的好啊,听她说话比听阳春白雪都快活。”他站起来,眉飞色舞,“超美女主席私下给我定了个调子,三个保护:保护阿超和阿娜,保护999号和3986号小楼,保护好基因人研究成果!四个严防:严防魔鬼,严防小人,严防意外,严防管理松懈。主席大人还说呀……”他欲言又止,故弄玄虚,待四个人都再三催促,才神气活现地说:“超级大美女就是神,她说她梦见了基因帅哥。”
基因汉鼻子里“哼”了一声,有点不礼貌地说:“司马,你不会胡皱吧。我还没出生,又没托梦给她,她真能梦见我吗?”
“哟,你还知道托梦啊,聪明绝顶喽。”司马不无惊讶地说。“你不懂啊,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超美女大主席想基因人,也就是想你,想了近四千个日日夜夜啦,不梦见你才怪呢。”
“梦到就梦到吧,跟我又有多大关系。”基因汉显得很幼稚,“她到底有多美,我能见见吗?”拽一下阿娜的衣袖,“你说的,眼见为实。她还能比你美?”
阿娜握住他的手,眼里全是母爱,轻柔地说:“一个是国际超级大美女冠军,一个是丢到人堆里寻不着的我,你说谁美?”
基因汉噘起嘴,想说啥,被乌斯佐科夫拦住了。“基因汉,”他叫道,“两个都很美,各有千秋。”
基因汉不愿听,噘着嘴走进值班室玩电脑去了。
阿娜笑笑说:“他是大孩子,你们别见怪。”
司马却乐呵呵地说:“这就是基因人的特色,不能说是大孩子。”
大家一起笑了。
阿娜感激地说:“部长,督导员,我和阿超来这十一年了,闭门谢客,专心致志搞研究,多亏了管理部,大恩不言谢。我们一定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嗳——”司马头摇的像拨浪鼓,“职责所系,岂敢要谢。真要谢,该好好谢穆玛德琳。”
“没错!”乌斯佐科夫回想着说。“联合国对月球村可谓宠爱有加,格外关心。旁波宁、东方雄,都打过多少次电话,指示加强安全防范工作,还说对约克逊和克萝蒂要稳妥……”
司马打断他的话:“岂止是这些,八个常委都有指示,文化、经济、政治、科学、技术、妇女权益,嗨,应有尽有哇。你们听,威斯全胜是这样说的:司马部长,假新闻十有**是狂犬军捣乱,你们要多从军事上考虑防范工作啊!千万千万别犯和平麻痹症……”忽然,他一拍手,“不对,联合国该谢我们月球村。全世界人民都该谢阿超阿娜。”
乌斯佐科夫忽然伤感起来,表情沉重地说:“我想起了多劳得,他一直对基因人寄予深厚希望,退休回P国以后还常发表文章,说基因人是地球人进化的方向,同一些反对者辩论。可惜,去年他得了绝症,走啦。唉!”
“怎么会这样?”阿超和阿娜不约而同地问。
“这有啥奇怪?”司马常新不以为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