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过,他的基因比我强啊,我有高血压和血小板减少症,他没有。我有轻度神经衰弱,他也没有。他的基因完全健康。”
“还有哇!”阿娜补充道。“阿超面色沉着,一边一个括号,鱼尾纹爬满了眼角。基因人可是满面春风。”
“这太好了。”安黛茹斯更加兴奋。“到时候叫我哥也做基因人。嗳,两位大科学家,我这就挂上号啰。”
阿超又想说什么,又被阿娜用眼光制止了。安黛茹斯兴奋不已,说个不停。年复一年,月球村一直见不到基因人的影子,管理部暗暗着急,大家手心里都捏了一把汗。尤其是司马常新,因为曾给穆玛德琳夸过海口,说基因人一定会在15年内降生在月球村,每当穆玛德琳询问基因人研究进展情况时,他都心怀焦急和惭愧之感。前几天,他向穆玛德林汇报月球村进一步开发设想,胸脯拍的“嘭嘭”响,保证假新闻与月球村没有任何瓜葛,阿真阿娜是新世纪最遵纪守法的公民,两人身心强健,正在捅最后一层窗户纸,什么重病缠身,什么壮志难酬,都他妈的胡说八道,基因人看样子就要诞生了。“没想到被他说准了,他的嘴有灵气。”她手舞足蹈,像个孩子似的。“嗳,部长可不是曲意奉迎,他坚信华氏基因人配方货真价实,能为全人类造福。”
乌斯佐科夫接着话茬说:“没错,他是个基因人迷,对999可揪心哩!有好几回他心血来潮,想察看察看,甚至叫我微服私访,摸清你们的底细,最终还是自己说服自己,打消了念头。”
“是这样,是这样!”安黛茹斯快活地说。“他急的时候,我和乌斯佐科夫就劝他,要相信你们,科研可不是做饭炒菜,也不是做文章,而是铁棒磨成针,难于上青天,就让两个如痴如醉的恋人集中精力钻研,别添麻烦,包括别给他们造成心理紧张。到大功告成之时,想要他们不说都难。”她做个调皮的样子,“现在好啦,想要我们不说都难啦!说起来真不好意思,刚才,我半路上又折回去,核对你们的管理资料哩。结果是多此一举。你们自来这月球上,从没离开过,也从没接纳过任何客人,更没有谁上过你们的门。一点漏洞都没有哇,绝对不可能出现假新闻!”
乌斯佐科夫紧接着说:“我也老实交待,我也犯了小心眼啦!还核对了两遍呢。真是脱裤子放屁,自打麻烦。”
阿娜笑道:“可别这么说,阿超这件事向来就令人难以置信。再说,假新闻风波也使人疑信参半。你们这是尽职尽责,稳扎稳打。”
基因汉没头没脑地说:“嗳呀,传统人说话就是噜苏,不能说些好玩的吗?”
电话响了,阿超抓起话筒一听,叫道:“司马部长,有何指教?”
话筒里传出司马那富含磁性的男中音:“不敢指教喽,你是史无前例的大发明家,我要跟你当学徒呢。这可是穆玛德琳主席说的。她让我转告你,向你和阿娜致以热烈祝贺,并致以崇高的敬意。她还说,你是月球村的骄傲,也是一百亿地球人民的骄傲。”
阿娜拽过话筒,问:“部长,主席高兴吗?她还说了些什么?”
“当然高兴,只是比我们稳当多了。她很惊奇,基因汉已经一岁了,是个博学多才的新新男人了,管理部怎么刚刚知晓?我按你们说的做了解释,小**不成熟,不会说话,必须把大婴儿培养成大男人才能宣告世界嘛。嗨,这回我在大美女面前扬眉吐气啦。”
“对后面的事主席说什么了没有?”阿娜追问道。
“她赞成我们的办法,但要我们沉住气,先别张扬。特别叮嘱我多与拉波尔勾通。对,她说要亲自向你们道喜。月球村就要沸腾起来了,你叫安黛茹斯和乌斯佐科夫马上回来。你们也抓紧做后面的事。”说完,他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司马又给拉波尔通电话。没想到,拉波尔还没听他说完,就以呵斥的口吻说:“司马常新,你别叫我心‘嘭嘭’跳好不?这十多年来,月球村有多少人申报了科研项目,信誓旦旦,保证一定大功告成,有多少人兑现啦?浪费了多少人力、财力,出了多少洋相,你该不会一无所知吧。”
司马知道拉波尔的个性,做什么事都一丝不苟,讲究有根有据,不是亲眼所见,总不愿人云亦云。别看他坐在国际科委主席的宝座上,对科学发明却总不那么宽容。当初,讨论基因人研究立项时,他还是国家科委的主席,竟然跟多劳得唱对台戏,就是不支持,逼得多劳得不得不使用最后裁决权。现在,突然间告诉他基因人诞生了,他一定在惊异之后,一点也不相信。所以,司马也不解释,打电话叫阿超阿娜赶紧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