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门么?哼,阿超阿娜,你们神气啥?说不定我会先建成基因再造技术中心,说不定我会取代华继业,成为全世界首富。他的眼前出现了奇景——
金子,成堆的金子向他飞过来;美女,千姿百态的美女向他微笑,朝他搔首弄姿;哦,诺贝尔奖金,基因再造技术大楼,美人鱼,皇袍等等概念和影像在他眼前飘荡……他神思恍惚起来。
叫我地球之王!执行本王的命令!你就是化成灰,本王也能找到你!独磨俄及的凶险吼声突然在他耳边响起,他禁不住一个寒颤,还过神来,着意地看看船舱,又看看小王彼得,摸摸胸口,张着嘴,不出声,自言自语说:哈哈,大魔头,“老鹅”成天鹅啦,由不得你喽。在大冰谷,“老鹅”天天如汤煮,以后我是天鹅,芝麻开花,芝麻开花,要啥有啥。你独磨俄及,就是个癞蛤蟆,癞蛤蟆!
吃一堑不能长一智,同样的错误犯了一次又一次,这是地球人的莫大悲哀。王彼得得了点虚名就忘乎所以,想入非非,实在显得愚蠢。他想不到,或者说他不愿去想,他会继续扮演倒霉蛋的角色。后来,他丝毫也没有改变倒霉的处境,说是瓮中鳖笼中鸟也差不离;说像一只小小蚂蚁也不错。因为哪怕是一口痰或是一泡鸡屎,都可以随时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人人都知道,贼船不能上。遗憾的是,人家非要叫你上,不得不上,除非一死了之。可好死不如赖活着嘛,人就是这么被狗骑到脖子上的。上了贼船就下不来了。下来了就成了两个自我,一个是人,一个是贼,天天都在别人眼里交替出现。这是地球人的一种残酷,也是又一种悲哀。
经过五天的太空旅行,王彼得带着小王彼得来到了麻星汀贝杰飞船港。由于服用安眠药和兜“尿不湿”垫子,上卫生间又比较勤,小王彼得也还干净。这使王彼得非常快慰,觉得抚养基因人不过如此。高兴地牵着小王彼得,轻轻对他说:“咱们到家啦!到家嘞!”快捷地走进密封长廊,向地铁走去。阔别故乡,一晃五六年,现在又闻到了故土的芬芳,他不由地长长舒了一口气,再深深地吸一口气,昂首挺胸往前走。
两名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身穿天蓝色工作服,迎面挡住了他们。其中一个非常客气地说:“你是王彼得先生,我们奉B国科委之命前来迎接你们。请跟我们走。”
王彼得心中一咯噔,脱口而出:“科委?没联系呀。你们认错人了。”说完,拽着小王彼得就往前跑,想冲进地铁。他想:这两个家伙肯定是来抓他的,不是独磨俄及派来的杀手,就是联合国警察厅派来的特务。进了地铁,人多了,他们就不敢张牙舞爪了。
那两个小伙子随即追赶,没跑几步,就追上了他,不由分说,扭住他的胳膊,令他跟他们走。他要看证件,他们说上了车再看不迟。他急眼了,心生一计,大声喊道:“旁波宁,快来救我!”两个小伙子吃惊不小,急忙四顾,松开了他。他趁机用提包狠狠砸到两人头上,拽着小王彼得拼命向前跑去。两个小伙子方知上当,急忙追赶。
眼看就要追上,冷不丁斜刺里杀出两个年轻女子来,模样俊秀,也穿着天蓝色工作服。“站住!”长着瓜子脸的女子厉声喝道。另一个圆脸女子摆开了打斗的架势。两个小伙子哪能听命,喝令两人让开,遭到两人拒绝,双方便打了起来。看来,双方都训练有素,招招式式,都很专业。直拳,摆拳,下勾拳,侧踢,下踩,双拳灌耳,抱腿顶摔……一会儿,有了差距。两个女子略胜一筹,渐渐地占了上风。两个小伙子被打翻在地,动弹不得。两个女子踢他们几脚,又啐了他们一口,向前追去。
两女子来到了地铁出港候车厅,发现王彼得躲在几个乘客当中,毫不迟疑地上前把他拽出来,叫他别害怕,想劫持他的人被她们干掉了,尽管放心跟她们走。王彼得当然不肯。“瓜子脸”假装和气地说:“我们是磊磊的好朋友,你怕啥呢?”
“我妻子?”王彼得满脸狐疑,“没打电话呀。”
“月球村管理部通知她了。”圆脸女子信口开合。
“那她自己怎么不来呢?”
“瓜子脸”回答说:“她要给王强补习功课,还要做饭摆酒,给你接风洗尘嘛,怎么来得了呢?走吧,快走!到家了,两口子好亲热呀。”
王彼得憋了一会,突然说:“你们不是秀磊的朋友。快滚!不然,我就叫警察。”
圆脸女子“嘻嘻”一笑,说:“大冰谷的人,没想到火气还蛮大。”从手兜中掏出一把极像口红的微型手枪,一用力,顶在他的腰间,贴到他耳根下说:“没一点声,也没丁点儿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