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号小楼的院门打开了,阿超阿娜手挽手走出院门,活动活动身子,肩并肩向科研宫那边跑去。昨晚,华家人谈笑夜话,闹到两点多,睡的迟了,也就不能早起。只有阿超夫妻俩习惯成自然,睡的再晚也要按一贯的节点起床晨练。
两人跑到会合部,碰到了基因汉。在阿超阿娜的培养训练下,基因汉的生活习惯也随了他们。
互问过早上好,基因汉指着地平线那边,兴奋地说:“你们看,那边的朝霞多好看啰!瞧,阿娜,你瞧啊!有两朵像牡丹花一样的云彩,紧紧地拥在一起,真像你和阿超。”
“瞎比喻什么?”阿超呛白道。“昨晚上是不是没睡好,说话这么不清楚。”
阿娜认真地向朝霞看了看,笑嘻嘻地说:“阿超,亲爱的,阿汉说的没错,真有两朵彩云像牡丹花,亲密无间,说像我俩没啥不妥啊。”
阿超顺着她的手指眺望了一会,笑了,摸摸基因汉的头,说:“经你妈这么一指,我看还真有点像。好,刚才不该呛你,老爸向你认错。嗳,我们一起回去吃早饭。记得,要叫爷爷奶奶,阿姑阿姨,啊!”
“不叫,不叫!”基因汉生气地说。“你就知道说这些,多大的事嘛,干嘛不关心我的大事?”
“你有什么大事,刚出生一年多,不到两岁。哦,你是说全球大辩论,那由不得我们啦,专利申请也由不得我们……”
阿娜拽拽他的衣袖,拦住他的话,说:“话真多,我们基因帅哥可是名闻遐尔的新闻人物了,怎么没有大事?回去吃早饭,慢慢说。”她去拉基因汉,基因汉趁机搂住她的腰,亲昵地往前走着。阿娜侧目悄悄注视着他,心里想:基因人,大孩子,大啦,该娶媳妇了。他对我和阿超的羡慕,等于说他想成双成对了啊!可惜,阿超看不懂。
吃早饭的时候,阿超又叫基因汉叫爷爷奶奶,基因汉不从,阿超训他,华继业就打圆场,业洋和玛甘捷琳也帮他说话,敷衍过去了。吃过早饭,华继业说昨晚他一晚没睡实,想着为阿超阿娜办婚事,必须选个好地方,今天要带家人们出去考察考察,谁也不许推托。他有言在先,大家都不愿驳他的面子,尤其是阿超阿娜不想败他的兴致,都顺他的意答应了。只有基因汉不听话,借口整理资料不能停顿,要回三九小楼加班,华继业也不勉强,由他回去了。
基因汉跳跳蹦蹦地跑回去了。华继业就叫家人们出发,他开出飚风牌豪华中巴轿车,叫业洋带上一应摄像器材,向风景点急驰而去了。
基因汉跑回三九小楼,心中不知有多高兴。他们都走了,那个讨嫌的玛甘捷琳也走了,屋子里就是他一个人,可以自由自在地想心思了。他把网络打开,调出孤男寡女网页,捧着脑袋,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正看得心旷神怡,电话响了,不接,可老响着,厌烦地拿起话筒,一听是乌斯佐科夫,连忙说对不起,请问有何贵干。乌斯佐科夫说要再了解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做个笔录。“哎哟,能不能不去呀?”他非常不情愿地说。“昨晚上不是都问清楚了?”“基因帅哥,这可是你我都要尽到的法律责任哟,别推辞,你可是基因人,要做的比自然人更守法。”基因汉知道违拗不过,只好关闭电脑,慢慢腾腾地挪出了院门。
乌斯佐科夫已等候在院门外,招手叫他上车。他慢慢打开后座车门,上得车来,还没坐好,就说:“这么老雅的车?”乌斯佐科夫一点也不难为情,反而哈哈一笑,边发动车边说:“当公务员的嘛,老雅一点为好啊。将来你当了公务员,不管职务高低,权力大小,也应当艰苦朴素,廉洁奉公。司马部长说,穆玛德琳主席的办公室就没有什么奢侈品,连花都没有啊。她坐的车也是烧汽油的,跟我们管理部的差不多。”
“我听你怎么像是政治说教一样。”基因汉有些不不耐烦地说。“你以前当过牧师?要不就做过心理医生?”
乌斯佐科夫不无惊讶地扭过头,盯他一眼,说:“没想到哇,基因人也跟自然人一样,会讽刺挖苦人。”
基因汉嘻嘻一笑,得意地说:“跟你们自然人学的啰。嗳,这一年多啊,我跟阿超阿娜,还有你们管理部的三位官员,噢,还有华继业他们,多啦,学到很多哟。你不知道啊,那个业洋,那个玛甘捷琳,还有玛丽娜,哎哟,说起话来,可俏皮了,真是妙语连珠,讥讽挖苦你没商量。嗳,她们还会吵架,争吵起来,各执一词,没完没了。对啦,司马常新跟拉波尔他们说话,不也唇枪舌剑的嘛!”
乌斯佐科夫笑了:“你这个大孩子真不简单,善于察言观色,也善于学习摹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