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的机会,他毫不迟疑地说:“谢谢大家好意。我的高见就是,华先生不要做学术报告了,改为基因人技术为维护和平服务的演讲,地点挪到和平公园。”
拉托急忙喊道:“这不行!我们的计划是总统钦定的,而且一切都安排妥当,岂能改变。”
“如果你们固执己见,”尼采多用讥讽的口吻说,“会惹恼上帝,受到惩罚的!”
再要争吵起来就不好了。钟震和玛丽娜赶紧劝解,叫两人好好商量,弄出个两全之策来。拉托和尼采多都知趣地相互笑了笑,大家也都宽松下来,坐下,议论如何两全其美。
男记者迅速来到邻居家门前,尚未敲门,门开了,出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开口就对他说:“你是来问钟爷爷家事情的吧。今天他们家好热闹,来了几十个人哩。”
“他们来干什么?”男记者问。
小男孩摸摸脑袋,说:“那就不知道了。我想,肯定是来了大人物。”想了想,又说:“嗯,是基因帅哥!当然,当然啰,也有可能是超美女大主席。反正,反正不会是霸宇宙,也不会是独磨俄及。噢,想起来了,千岁伯,百岁童,也可能在钟爷你了家。钟爷爷可我们讲了好多基因帅哥的故事,外星人的故事,也讲了好多呀。”
男记者疼爱地摸摸索他的脑袋,又问:“是不是阿超阿娜回来了?”
小男孩噘起嘴:“唉呀,钟爷爷这些天老跟我们说他女儿女婿,就是没说过他们要回来。你自己去看吧。”
男记者也不说谢,一阵风似地跑了回来,喜滋滋地对女邮递员说:“快,再按铃,屋子里很多大人物哩!”说完,朝采访车招招手,叫两位女记者快过来。两位女记者忙不迭打开全息网,抓起超微型摄像机等采访工具,蹦下车,冲到了门前。
这下糟了!钟家小楼前怎么又是邮车,又是采访车?那几个男女又是那副整装待发、机不可失的样子?一定有热闹看。
于是,邻居们还有邻街的居民们不顾一切地赶过来,围到了钟家门前。
这还不打紧。采访车上的全息网打开了,钟家楼院一下子出现在全息网中,展现在所有新闻媒体的网眼中——钟家一定有特大新闻,迅速出访。所有新闻媒体几乎同时做出了决定。
霎时,千万辆采访车从罕林的大街小巷穿梭而来。
20分后,钟家楼院的前前后后塞满了五花八门的车辆——不仅仅是新闻媒体的人们,还有许许多多关注华氏基因人配方的人们。
当然,高度注意社会治安的警察们也追随而至。不过,他们一时无法理清头绪,整顿秩序,只是警惕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严防意外发生。
一直躲在窗下的阿超最先看到了这一切。但他没有反应,毫不惊诧。答辩会,庆功会,万和号太空站,非洲之行……人山人海他已司空见惯,不说厌烦,也有些冷漠了。
夜幕下,华灯闪烁。好奇的人们或步行或驾车,络绎不绝。
钟家院门终于开了。玛丽娜从女邮递员手中接过两捆邮件,在门廊灯下看了看,有各种报刊当月的合订本,还有各种各样来自各国各地的慰问信慰问品。她礼貌地朝女邮递员微笑一下,签了收条,说声“谢谢”,就要关门时,记者们却冲上前来,一起顶住门,急急地叫道:“玛丽娜教授,我们奉命采访!”说着,便鱼贯而入,玛丽娜连阻止也来不及了。机智的记者们公帮她提邮件为名,拽住了她。
门关不上了。里里外外水泄不通。女邮递员被夹在人群中,进退两难,苦笑一下,掏出手机,打了电话,索性一起看起热闹来。
好在钟震眼疾手快,顾不得玛丽娜还在院内,将楼门先已关住,记者们不敢造次,进不了楼内,就在院子里打电话,要求采访。
楼内的人们被突如其来的情景弄得茫然了,面面相觑。拉托和尼采多还没商量出个办法,也顾不得再说什么,拉着钟震和阿娜,商量对策,决定先问清记者们的来意再说。
于是,钟震接了那位男记者的电话。“请问,你们要采访什么呢?”他小心问道。
男记者是狡猾的,亲切地说:“钟先生,我们要采访您屋子里发生的一切。”
钟震不知有诈,心里一咯噔:难道记者们真是比狗鼻子还灵,这么快就摸到了真实情报?怎么办呢?他捂住话筒,急不可耐地望着拉托。拉托一时也没了主意。
尼采多说:“报案,叫警察们驱散他们。随随便便就把人家房子围起来,这叫擅闯民宅,侵犯人权!”
钟震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