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梦去吧!”阿超斩钉截铁地说。
那人没发火,晃到阿娜跟前,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向我保证,也一样。”
阿娜假装害怕地说:“好,我保证,你别伤害我们。说还是写,要不,我给你写。”
那人得意地笑了:“还是我们D国的美人儿对我的味口。”他朝身后一招手,“拿笔和纸来!”
旋即,一个瘦猴样的人将一张苍黄的大纸和一支毛笔放在阿娜手中。
阿娜说声“谢谢”,摊开纸,拿起笔,蘸饱墨汁,就挥洒起来。
阿超急了,吼道:“沪莫玛柏莎,你不能写。要写,就不是我妻子。”
尼采多夫妇、拉托夫妇,记者们都急不可耐地喊起来:“不能写!不能写,你不能食言……”
蒙面的人们围拢上来,挥舞着凶器,吼道:“吵什么,小心宰了你们!”
阿娜很快写好了,狠狠地将毛笔扔得老远,正色对那人说:“拿去看吧!”
那人奸笑,从地上拾起那黄纸,一看,勃然大怒:“混蛋!”一把掐住阿娜的脖子,举起她来,“我摔死你!”
原来,阿娜写的是消灭法西斯,创造永久和平!
阿超和尼采多急忙扑过来,大家也都冲过来,去救阿娜。阿娜被掐的直喘。那人狞笑着,吼道:“都别动!不然,我马上拧断她的脖子。”
大家不动了。他将阿娜放到地上,但仍不松手,威胁说:“要想这女人不死,你们就乖乖地跟我们走!”
大家一时没了主意,只得暂且不吭声。
那人“嘿嘿”一笑:“这就对了。走,都滚上车去!”
蒙面的人们随声而上,推推搡搡,将这些主张消灭法西斯的男女们弄上了他们来时的中巴车,每辆车上派三个蒙面人看住了。
尼采多又惊又急又气,一时忘了给自卫队员打电话。拉托呢,在心里一直怒骂着市警察局长津巴提特。任他怎么骂,警察们影子也不见闪一下。
两位夫人脸上愁云满布,眼泪汪汪地,身子不由自主地颤动着。
阿超和阿娜互相微笑着,但心里一样着急,觉得有些倒霉。
记者们迭迭连声地喊叫着,请求他俩原谅,说都怪他们任性,弄出了纰漏。
阿超烦了,怒道:“你们别吵吵了,好不好。啥时候了,想想怎么应付吧。”
那个操着希特勒口音的人一声令下,四辆中巴车便开动了。
劳拉回头望望,那堆篝火还在烧着,不由心酸,捂住脸哭了起来。
记者们谁也没有劝她。
“听天由命吧。”“愿上帝保佑我们!”大家都在心里祷告着。
车子开了一会,来到一个狭窄的路口。
突然,路口闪出一队火把,冲出一队人马来,也蒙着面,是红色的布,手中端的不是铁棒,而是长枪短枪。领头的如雷般吼道:“停车!”
四辆车儿都停了。那人又吼道:“都下来!”
四辆车上的人们都下来了。
那人又吼道:“都站好了,别动!谁动就叫谁脑袋开花!”
他身后的人们“哗哗”拉着枪栓。
此时,只有听凭摆布,一个个乖乖站好。那帮蒙黑布的家伙也大气不敢出。
拉托在心里犯嘀咕,轻声对他夫人说:“是上帝还魔鬼?”
那领头的又吼道:“给我一个个搜!”
他身后的人们得令,争先恐后的跑上来,先将阿超阿娜他们一个个地带回车里,又一个个地将记者们带回车里。
当火把映照的全是那帮蒙面人时,那领头人“哈哈”大笑,厉声喝道:“给我都捆起来!”
蒙着红布的人们蜂拥而上,将黑面人全都捆了手,塞进了他们的汽车。
那领头人得意地一笑:“三十七个,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推一下那说话像希特勒的男人,讥讽道:“季希桂,这回你的美梦该醒了吧。”
季希桂冷笑一声说:“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津巴提特,小心点!”
津巴提特哈哈大笑:“我知道,与人民为敌的人总是不肯自动退出舞台的。不过,我提醒你,与人民为敌总是没有好下场的。”他狠狠推他一把,接着说:“瞧你这副德性,自己的嗓门不用,非要学希特勒的狼狗腔,不是自作孽嘛。”说完,他走过来,拧开车门,向拉托滑稽地笑笑,扯下红布,向阿超敬个礼,说:“华先生,抱歉,叫你受委屈了。这些新纳粹分子,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