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叫了一次,悲伤万分哩。”
基因汉一愣,说:“看来,基因人在最后关头,最舍不得的还是最亲的人,和自然人没两样。刚才,我想到死,突然间,突然间,百感交集,觉得跟你们在一起太短暂了。”
阿娜的眼圈又红了,一把把他搂在怀里,激动地说:“我的好阿汉。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
基因汉咧嘴笑笑,伸出小指头来跟她拉勾。拉了勾,他从她怀中钻出来,快活地说:“妈妈,来,我提着,咱们走吧。”阿娜说声“好来”,挽起他的胳膊,笑逐颜开地走出了专卖店。
回到豪宅,巩南星打开电视,调到都市最新新闻频道,恰好在播送枫林山索道发生险情的新闻,大家未免又议论起来,都觉得这事颇有跷蹊,到底是啥原因谁也说不清楚。华继业烦了,叫大家做午饭,喝些酒,都压压惊。阿娜提出包饺子,大家都说好,剁肉的剁肉,擀皮的擀皮,忙活起来。
正忙活着,周通打来电话,问巩南星知不知道出售基因汉素描画像的事。这事惊动了林士卓主席,他责问科委和专利局还有基因人研究委员会,怎么如此闭目塞听,连新世纪最耀眼的明星回国来也不知不觉,还让第一个基因人的画像在他祖国的山门前被人当遗物一样拍卖,损害华家人的声誉,糟贱基因人和基因再造技术,也叫A国人民在世界人民面前丢脸。“哎呀,不说那么多了,我还得参与处理拍卖事件,你还是快看电视吧。”周通急迫地说。巩南星急忙打开餐厅的电视,最新新闻频道正在现场实况转播——
枫林山门前,人声鼎沸,好不热闹。一个非常妖艳的年轻女子抱着那幅基因汉的素描画像,大声喊道:“一千万!一千万第一次!一千万第二次!”
约克逊和克罗蒂出现了,站在一棵枫树下,相互嘀咕几句,克萝蒂举手叫道:“两千万!”
“两千万!有人出两千万。大流子,你今天走大运了。”那女子惊喜地说。“两千万第一次!两千万第二次!”
“两千五百万!”人群中传出阿吉斯的声音。
约克逊正在惊异,人群中又传出了查理斯的喊声:“三千万!”
“他妈的,这两个老家伙和我斗富来了,咱们决不谦让,克萝蒂,快报,五千万。”约克逊气呼呼地说。克萝蒂随即尖叫道:“五千万!”
那妖艳的女人惊呆了,竟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自主地问道:“那位小姐,你说多少?哦,五千万!五千万第一次!”
“一亿!”阿吉斯叫道。
“一亿五千万!”查理斯叫道。
约克逊激愤起来,脱口而出,叫道:“两亿!”
妖艳的女子愣了,竟然忘记了重复价格。
华继业脸上露出鄙夷之色,对业洋说:“刹刹这帮财阀的傲气,翻十倍!”
业洋随即叫基因汉拨通了3897775454,她抢过手机,叫道:“大流子,我是基因美女,二十亿!”
那妖艳的女子惊喜若狂,歇斯底里的叫道:“基因美女出二十亿!二十亿第一次!”
克萝蒂不无担心地说:“干爸,怎么冒出来个基因美女,很可能是有机玻璃大王杀出来了,我们还是撤吧!”
“撤?才不呢。”约克逊骄横地说。“他比我富,可我就是不怕他。我现在是大富豪的头儿,实在不行,就叫大伙资助就是了。报,五十亿!”
克萝蒂无奈地摇摇头,报了价。
“一百亿!”阿吉斯叫道。
“一百五十亿!”查理斯叫道。
“基因美女两百亿!”那妖艳的女子叫道。
约克逊猛地扔掉雪茄烟蒂,狂叫一声:“两百五十亿!”
阿吉斯和查理斯还要竞买,可是响起了警笛声,一队警察开了过来,包围了现场。大流子在一名警官的陪同下,快步走入人群,来到那幅画像前,对那女子说:“不卖了!”然后,面向观众,大声说:“这幅画我决定不卖了,它是无价之玉!我决定送给A国博物馆!”
记者们一哄而上,采访他。一位女记者请他介绍一下自己,他接过她的话筒,表情沉重地说:“我叫大流子,是Z国人士,我从六岁开始步入画坛,至今画了四十年,和华家人研究遗传基因一样,路漫漫兮而道远,技艺炉火纯青,却一直苦于没有知音,就像一块足赤的金子,被深深的埋在世俗的灰尘里,暗淡无光,一文不名。”
他振作起来,激动地喊道:“我要真诚地感谢一个高人,由于她的指点,我荣幸地见到了基因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