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头子脾气?你要怕露头,我教教你。叫周通出面,准行!赶快落实,要不然,黄花菜就凉了。”
甘双喜民“嘻嘻”作笑,边说“把大头儿惹恼啦”,边拿起电话,叫周通马上到他办公室来。不到两分钟,周通就像旋风一样刮进了他的办公室,喘着气,问:“部长,有急事?”
甘双喜民非常喜欢这位部下,欣赏他的才干和人品,像往常一样,眯起眼看着他,也不叫他坐,慢条斯理地问:“你又猜中啦?”
周通不再客套,慢慢地坐到沙发上才说:“天子震怒了,他感到了威胁,急于派大将去扫除,**不离十。”
甘双喜民哈哈大笑,说:“你真是赛诸葛,每次都被你猜中,简直就是绝对准确。”把林士卓发脾气的事给他学了一遍,接着说:“你这位大将可是皇上钦点的,赶快帮顶头上司冲锋陷阵。”
周通像往常那样“呼”地站起来,做个立正的动作,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部长请放心,保证完成任务。”转过身来,要往外走,听见身后叫“等等”,回过头来问还有何事,甘双喜民意味深长地说:“小老弟,你是本部长的战将,也是国家的猛将,前程似锦啦,挺直腰杆,迈好正步!”
“明白!”周通大声说过,莫明其妙地笑笑,故意昂首挺胸地走出去了。
周通跑回自己办公室,收拾好文件,锁好门,给巩南星打过电话,又跑到办公楼地下车库,开出汽车,来到了华继业的豪宅。
华继业同刀锋利话不投机,正在独自生闷气,巩南星来了,他的气消了一半。见周通前脚搭后脚赶到,心中好生喜欢,老人家那双不知经历过多少风吹雨打的眼睛,早就看出这对年轻人在情意缠绵,真心诚意地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两个后生,”他高兴地说,“快给老人家做饭,中午咱们喝个痛快。”
“下厨房啊?我可不在行。”周通笑着说,一边朝巩南星挤眼睛,“还是你干女儿一个人去做,她完全有这个能耐。”
巩南星会意地笑笑,说:“男人们说话,咱小女子插不上嘴,只好当锅房蹲啦。”
华继业推她一把,语意双关地说:“你就别贫嘴了,你做的饭喷喷香,老爸爱吃,周通更馋哩,快去!”
巩南星到伙房去了。华继业随即直截了当地问周通,是不是当说客来了。周通开门见山,说明来意,说这件事处理好了,皆大欢喜,要弄砸了,大家脸上都无光。他涉世未深,不知如何是好,请老人家指点迷津。华继业已七十高龄,听他说话,耳顺的很,笑逐颜开,拍拍他的肩膀,说:“好后生,你的话我爱听。其实,我的主意并没有变,儿子媳妇也不会变,他们都听老爸的。刀锋利的嘴呀,真像把刀,太锋利了,我故意呛他。他气得我要死,我不气气他,不是太吃亏了吗?哈哈!”
他这么一说,周通心满意足,想着可以圆满交差,不由快活地大笑,说:“阿星说的对,你最讲情义。对有情义的人,你是软有机玻璃感应门,让人家款款地进,顺顺地出。对没情义的人,你就变成了硬有机玻璃铁闩门,叫不开,推不倒,横竖进不去。不过,华老,还是请你跟阿超阿娜再叮咛叮咛,这样把握更大。”
“没问题!”华继业掏出手机,拨了阿超的手机,不通,把手机塞给周通,说:“发信息,你发!”
周通略为迟疑一下,接过手机,麻利地按了一会键,递给华继业,说:“看这么说行不?”华继业说不用看了,你说的肯定比我老头儿好,就发出去吧。周通不再客气,按下了发送键。
华继业高兴极了,悄声悄气地说:“周司长,我干女儿可是不简单,你可要众里寻她千百度啊!”
周通也直率,叫他多撮合。他一拍胸脯,说没问题。但你要先跟我杀几盘,过得了关才行。周通不想扫老人家的兴,从茶几下取出玉石象棋,刚刚摆上,巩南星清脆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开饭了,四喜丸子,皆大欢喜!两人只好收起棋,到厨房来,一起吃饭喝酒。
席间,巩南星嗲声嗲气地叫华继业干脆直接给林士卓主席打个电话,让他放下心,大家就都安稳了。周通立即赞成。华继业趁着酒兴,叫周通说了号码,用手机拨通了林士卓办公室。
林士卓正在批阅文件,一看屏幕,是华继业,喜不自胜,连问有何贵干。华继业和颜悦色地说,华家父子自当精忠报国,请主席大人尽管放心。如果不放心,他就叫阿超阿娜写个字据什么的。林士卓先是高兴异常,接着就觉得非常惭愧,不好意思地说:“华老先生,你们华家精忠报国,诚实守信,我代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