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公不正,心没长在中间。你不是说过,权柄应当是一碗水嘛。
她没有生气,冷静地问他:“D国新纳粹分子到底有多少,有统计数字吗?”
他心里一高兴:超美女大主席最关心和平与发展,所以也就特别关注对付新纳粹分子,她的铁门打开了一条缝!赶紧说:“起码可以组成一个师啊!”这是他随口胡诌的数字,唬她!心想,她反正也不知底细,说多少,她也不会去核对。
“这么多哇,看来真的需要格外重视。你能否把名单列来给我?”
他一怔:这么多人到哪儿弄名单去呢?她真厉害。可是,他执迷不悟,不愿放过这个机会,又把错误向前推进一步:“有啊!我叫警察总局马上报过来。”接着,他就打电话给警察总局长,局长心领神会,半个小时以后,三千多人的名单就传真过来了。
她的嘴角挂上一丝微笑,冷冷地说:“真快,可是没有身份证,这能作数吗?把身份证也传过来。”
他的心开始紧缩,可事已至此,只能将错就错了,又给警察总局局长打电话,半小时之后,身份证资料摆到了穆玛德琳的案头。
她重重地“哼”了一声,说:“这下好了,我找旁波宁核实一下。特蒙多德总统,请你稍等片刻。”
特蒙多德额角禁不住溢出了汗珠,大叫一声:“主席,大主席,是我操之过急,犯了大错。请你高抬贵手,饶我一回吧。下回不敢了。”
亚当斯哈哈大笑。她严肃地说:“别笑,没啥可笑,我心痛啊。普士泰夫简直疯了,我都不愿多说他。他还不如特蒙多德灵活。”
“普士泰夫嘛,像只好斗的大公鹅,头昂的总是很高,脖子伸的长,瞳孔散大,看什么都很小。你看他做的那些事,若非旁波宁足智多谋,还真拿他没办法。”
“我可有办法对付他。”她轻快地说。
对普士泰夫,她采取了一块块揭疮疤的办法,把库尔辛斯基到月球村企图窃取配方、在乾京企图抓走基因汉、茅俏夫扰乱现场实验、跟踪王彼得、同PS国狼狈为奸唆使大岛幸子还有冬尼莎引诱基因汉,窃取配方等等,一一说给普士泰夫听。最后,又叫来旁波宁,要放案件纪实片,普士泰夫理屈词穷,强口结舌,不敢吱声,想到必须走下台阶,拿旁波宁说词,诬赖他弄虚作假。她立刻叫总机把电话接驳到旁波宁办公室。
旁波宁义愤填膺,厉声喝斥:“总统先生,你休要血口喷人。你刚愎自用,恣意枉为,一意孤行,能怨的了谁?你总以为我无权逮捕你。但是,你忘了我的身份和本职。我有权搜集一切违法犯罪行为的证据,必要时有权把多行不义者送上法庭。”
普士泰夫就这样被打了回去,但他不肯善罢甘休,死活不肯认错,反而变本加厉,继续玩弄鬼花样,非要取得基因再造技术使用权不可。穆玛德琳忍无可忍,同意了福利达姆和东方雄旁波宁等人的建议。
当普士泰夫刚要钻进飚风牌豪华轿车,驰向他郊外的别墅之时,秘书把四份机要材料送到了他的手上:有机玻璃大王决定暂停供给C国有机玻璃;E国拟暂缓对C国输出太空船建造技术;阿吉斯决定收回给予C国的一百亿B元无偿贷款;普利提议辞退C国外星探测研究人员……
“啊呀——”他把几份机要材料抛了个四处飞散,吼道:“回头!回头啊!”
穆玛德琳重重地叹息一声,说:“亚当斯,这就是政治家们的精彩表演,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啊。”
“难为你了。世界总统真不好当。”亚当斯同情地说。
“不好当,却总要有人来当。这叫有那个茅坑就要有人去拉屎。”她自嘲地说。“凡事有始有终,没啥了不起的。我习惯成自然了。”
“几个总统还要为难你吗?”
“不能说为难,应该说是工作,各为其主,各尽所能。他们的主是他们所在国家的人民,我的主,是全世界人民。政治家们觉悟了,这是好事啊。”停顿一下,又说:“你去忙吧,我相信曙光就在前头,黎明之前更需要星光,军事部要特别盯紧大冰谷。一家人总好说,敌人却会要我们的命啦!”
亚当斯深情地看她一眼,说:“你多保重!祝主席科学!”
穆玛德琳心里想着,晚上十点秘密会见几位总统的事,挥挥手叫他走了。
晚上十点,几位总统悄然而至,各自住进了太空红招待所特设的总统套房,听箫箫雨说过,方知世界总统用心良苦,约他们一起谈事,不知她又有何高招,暂且耐心等候。
十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