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起你的臭嘴!地球人是大宇宙的建设者,顶梁柱,帮助地球人和平发展是我们的神圣义务,不许你再胡作非为。”
狂八千张嘴想说什么,大概害怕再挨揍,又咽了回去,装成乖巧的样子立在一旁看千岁伯用法。花色云彩仍在盘旋,花香依然浓郁。基因汉的脸上有了血色,鼻孔里的气开始顺畅,手脚开始轻微地动弹。
草原上刮起了一泄千里的风,天空阴暗下来。紧接着响起闷雷声。轰,轰隆,轰隆隆……
旁波宁赶忙命人运来几顶大帐篷,千岁伯却不让他撑到他的头顶,说再大的雨也影响不了他的作业。旁波宁就把帐篷架到穆玛德琳头上。她挥挥手,又朝他使了一个眼色,他会意了,叫人撤走帐篷,和千岁伯共沐风雨。
一泄千里的风儿走了。丝丝细雨来了。虽值酷冬,草原上仍有几分燥热。细雨淅淅沥沥,燥热被洗涮,呼吸畅快起来,心情随之舒坦。穆玛德琳望望天空,又看看四野,再看看已是黑压压一片的人群,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
绵绵细雨伴和细柔如绵的花色,在基因汉身上流动,他终于清醒了,抬起了头,直起了腰,抓住了马的脖子,抓住了马鬃,抓住了缰绳,摇摇脖子,扭扭腰身,踢踢两腿,挥挥双拳,看看天空,看看人群,似乎根本没有看到穆玛德琳脉脉含情的样子,也没听到旁波宁他们的亲切呼唤,猛然跳下来,狠狠地扑向狂八千。狂八千冷不妨,被他扑倒在地,挥拳要打,千岁伯笑道:“基因汉,别打,能饶人处且饶人嘛。”
穆玛德琳担心基因汉再遭狂八千毒手,趁机上前拽住他的手,拉到千岁伯跟前,说:“基因汉,你大难不死,快谢救命恩人。”
基因汉激动异常,一把抱住了千岁伯,要哭,千岁伯生气地说:“基因帅哥还哭?难道我救你就是要看你哭的?这就是你谢恩的方式?”
基因汉一把抹掉泪水,退后一步,“扑嗵”跪下,就朝千岁伯磕头。
千岁伯啼笑皆非,不高兴地说:“老掉牙了,繁礼褥节,地球人真迂腐。基因人也这样?起来吧!”
基因汉还不肯起来,穆玛德琳、旁波宁、普利一起动手,把他拽起来,叫人搬来几张桌椅,先请千岁伯坐下,再叫基因汉坐到千岁伯对面,听他训教。
千岁伯请穆玛德琳也给狂八千拿把椅子,见她迟疑,用教训的口吻说:“打人不在乎一掐,让人不为低嘛。地球人什么都知道,就是做不到,做不好。最高统帅也一样。”
穆玛德琳未免难为情,说声“领教了”,刚要吩咐,旁波宁眼疾手快,已给狂八千递过一把椅子,请他坐下了。
人群仍在猛增。不知何时,MQ国电视台开设了实况转播现场,大概是害怕狂八千再次大打出手,也许是保证数不清的观众们都能听明白、看清楚花星人和蓝星人说了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没有人大声说话,记者们也都悄没声儿地走来走去,只有播音员们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解说着。
基因汉天真烂漫,说话不会拐弯儿,大不咧咧地问:“千岁伯,你干嘛不让我揍狂八千?”
千岁伯呵呵一笑:“优待俘虏嘛。再说啰,你不是他的对手啊。”
“哼!打不过,我咬也要咬死他。他是坏蛋,大大的坏蛋。跟独磨俄及一丘之貉。你不该阻拦我揍坏蛋。”
穆玛德琳担心千岁伯生气,连忙说:“基因汉,不能这样跟千岁伯说话。”
千岁伯朝她笑笑:“让他说,我喜欢直言不讳。”摸一下基因汉的脸蛋,接着说:“基因帅哥,说吧,没人阻拦你了。”
“说就说。”基因汉摸着后脑勺,“我诞生的时候,啥都合格,就是小**发育不良,怎么回事,谁都不知道。阿超说他的计算数据出了小问题。哪里呀,我计算过了,算过了几百回,数据一点也不错。你告诉我吧,别把我蒙在鼓里,憋死我啦。人家动不动说三道四的,唾沫星子像炮弹,把我轰的晕头转向。”
“这个……”千岁伯语塞。基因汉抓住他的手摇来摇去,非要他说。他实在过意不去,舒口气说:“说就说。你别怪谁,地球人谁都不知道,阿超阿娜都一样。这要怪百岁童。他不小心,把一点点头皮屑掉进阿超的人造**里了。”当着狂八千的面,千岁伯不能完会说实话。
啊——基因汉大吃一惊,难以置信。穆玛德琳旁波宁普利以至于全场所有的人,都为之惊疑,觉得不可思议。
千岁伯看基因汉和穆玛德琳一脸迷惑的表情,禁不住仰面大笑,说:“地球人真是反应迟钝。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