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毫无兴趣。请你好自为之,再勿回信。
年月日
发完信,他就要走。阿娜留住了他,说肯定有回信来。两人就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一旁守着。不大会功夫,回信来了——
亲爱的基因汉:
你知道我爱你有多深?绝对不能拒绝我。否则,我会采取极端手段。我自杀。我跳楼。我来砸你们中心的牌子,砍下你的头……
年月日
“变态!无赖!”阿娜骂了一句。
基因汉哈哈大笑:“疯狂,跟独磨俄及学的。看我怎么回击。”他“的的笃笃”一阵,敲出一行文字——
你的心态极恶劣,短期内恐怕不能与任何人谈情说爱。建议你赶紧去看心理医生。
一会,回过信来——
再给你五分钟考虑,最好改变主意,不然,你会后悔莫及的。
基因汉不假思索,立即回复——
时间宝贵,岂容浪费。死了你那条狂妄的心吧。
奈绪良又回了过来——
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等着,看我给你什么果子吃。
基因汉无奈地笑着,问:“苹果,香蕉,还是芒果?”
阿娜没好气地说:“反正没好果子,说不定是毒果呢。”
“毒果又能奈我何?我有千万条命啦。”基因汉故作轻松地说。
阿娜很是担心,打电话给华继业说了这件事。
华继业却满不在乎地说:“小泥鳅一个,翻不起大浪。”
她又打电话给阿超说了。阿超无所谓地说:“狂风恶浪要来就来吧,我希望早来早了事。”
阿超的愿望很快实现了。下午五点半,穆玛德琳打来电话,告诉阿超,说有个叫奈绪良的人,给东方雄发去一封电子邮件,指控基因汉单方面毁约悔婚,请求开庭审理。东方雄给她打招呼,说按规定,国际科技法庭不受理这类民事案件,准备转给ZI国法院处理。“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显然有些心急。
阿超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说了。
她听了,禁不住吃吃笑起来,说:“基因汉真是惹人,连人妖也打他的主意。”
阿超向她请教,后面的文章如何做。她说:“不能往下做了,决不能,打不着狐狸反惹一身骚,奈绪良极可能是出于这样的目的。如果打官司,媒体一炒作,还不把基因汉说得乱七八糟。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也会影响华家的声名。”
阿超似信非信,似懂非懂,说:“我们都觉得没啥大不了的。觉得他是小小泥鳅,翻不了什么大浪。”
“错啦。”她生气地说。“浪虽不大,可是天阴了,阳光被遮挡了。哪怕是造成一小片阴影,对我们来说,都是糟糕的。”
阿超急了:“那如何是好呢?”
“别急。”她沉着地说。“釜底抽薪!”
阿超听不明白,急急地问:“抽薪,谁去抽啊?基因汉跟他闹翻了,我们几个也……”
她轻松地一笑:“你们几个都不是抽薪的最佳人选,我替你们找一个吧。”
放下电话,阿超仍然忐忑不安,给华继业打电话,他不在。又给阿娜打,阿娜叫他别干着急,相信穆玛德琳就是。她是一只凤中凤,摆平一个小泥鳅还不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果然,阿娜的话应验了。第二天早餐,东方雄打来了电话,说奈绪良已经撤诉。“啊呀,可把这个两面派吓坏啦。”他乐呵呵地说。“一个劲磕头求饶。”
原来,穆玛德琳同阿超通话之后,把东方雄叫到她的办公室,商量了这事的处理办法。其实,是她指示他落实。她叫他立刻给ZI国吉布萨市警察厅长打电话,责令他们把奈绪良的问题马上调查清楚。厅长不明底里,问东方雄是何来头,他讳莫如深,尽打哈哈。厅长没法,只得严办,立即派了两名得力的警察,急如星火地赶到了奈绪良家。
天已黑了,家里突然来了两个警察,可把一家人吓坏了,想着奈绪良闯下了什么大祸。没等警察开口,父母亲就盘问起来,要他给警察说清楚。如果犯了罪,就卷铺盖走人。他们老小四个,就是饿死,也不与罪恶的人同吃一锅饭,共住一家房。
奈绪良一见警察来了,心中就明白了几分,两条腿便开始打哆嗦。听父母教训过了,就把事情和盘托出。华家人分析得一点也不错。他就是想借题发挥,想从华家捞点油水,出个名,赚点钱什么的,并无非要与基因汉同性恋的意思。他告诉两位警察,街坊邻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