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嘻嘻嘻,笑了一阵,油腔滑调地说哦哟,靓妹子,好标致,像头小鹿,撞,撞到我怀里,怀里了——”
克萝蒂不容他多说,一把将他拽到路旁的梧桐树下,低声喝道你听着,我要问你一件事。”
“啥事,除了打猎,老崔就没兴趣。哦,不,还有上床,崔大哥很在行,像昌连山中的老虎,如狼似虎啊。”
“啪”克萝蒂不轻不重地打了他一个耳巴子,用指头顶住他的腰,命令道快说,你见过基因汉没有?”
他摸摸脸,不解地问你干嘛打我啊?我没付你钱?我付过啦。八十块,一点不少啊?”
“少啰嗦,快说,见过基因汉没有?”
“没有,没有哇。”他抬高嗓门,“我老崔只管打到猎,管它几身汗呢?”
克萝蒂重重一拳捣在他肚子上,笑道这下管了吧”不等他回答,又给了一拳,更重。
“嗳哟,你这,平,平白无辜打人啦?”崔哀叫着,一边捂着肚子,要往地上蹲。
克萝蒂那里容他缓劲,把他往上一提,紧接着一拳捣在他的心窝上,冷笑着问你不这叫拳吧?”
“嗳哟,我不想。别再打了,再打,我可要还手啦。”
嗵,嗵,嗵,一连三拳,都打在他的肚子上。
嗳哟他抬高嗓门大叫,猛然想起,压低声音说要出人命咧,打死人咧”
经验丰富的克萝蒂立即意识到他有不可告人的事情,是事呢?她的眼光落在了他的背上的筐子上,打猎的,装着一筐野草,一定有鬼,就在这筐子里。当机立断,喝道我是警察局的,马上打开你的筐子,我要例行检查。”
崔肠肥肥猛一下站起身来,将筐子紧紧地抵在树杆上,嬉皮笑脸地说姑娘,你我萍水相逢,井水何必要犯河水嘛。”
“哼这不由你了。我是清水,你是浊水。我们不可同流。快,打开”
崔肠肥肥两眼一骨碌,笑嘻嘻地说,我见过基因汉,我全告诉你,你就行行好,别难为我了。”
“我改主意了,不想听你说了,就要你把筐子留下。”
“好好好,不是你要我说,是我要跟你说。你就高抬贵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哈哈,你这个一惯以杀生为嗜好的恶棍,还佛语呀。我问你,在昌连山里头,你那样对待基因汉,要杀要剐的?”
“不不不,不是我,是他们?原来,你都咧。”
“实话告诉你,本姑娘对你的事情了如指掌,要你说,是给你机会,谁知你是猫狗坐轿——不识抬举……”
扑嗵崔跪下了,哀求道,不,是大妈,噢,该叫奶奶,我不是故意的,我全说,你就饶了我,给我戴罪立功的机会。”
“好吧,看你家中还有一个八十岁老娘的份上,我给她老人家一个面子,走,带路”
他两眼一翻去哪儿,昌连山吗?”不跳字。见她点了头,又说我打个,给老娘说一声,免得她老人家操心。”
“打吧。”她宽容地说,“孝敬老人,是新世纪的美德。”
“我把筐子送,好吧,你等着我,我跑不了的。你是如来佛,我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见她不答理,改口道要不,我寄存在对面的饭店里头,背着我累得慌,影响行动,到了山里头,拖累你嘛。我被老虎吃咧,像一个屁被放掉了。你要是被……噢,你吉人天相,老虎不敢吃你。可是,要影响你完成任务,那就是天塌下来咧,可不得了哇——”
“你给我闭嘴得寸进尺,真是贪得无厌,像梅行干、史海仁一样,我平生最恨这样的人。快走别让我再改主意。”
崔肠肥肥再不敢多言,乖乖地在前带路,克萝蒂不停地吆喝着,像是赶牲口赶集去。快到山根的时候,他终于忍耐不住,问她他们遇到基因汉的事情的。她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几个人一起坑害基因汉,做了亏心事,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曾想啊,雷不打自招。你那两个同伙嘛,跟你一样,喝醉了酒,跟吐了真言。担惊受怕,又跟父母说了,就这样传开啦,家喻户晓啦。”
见她口气稍有缓和,他的油皮劲又上来了,说嗳,,我不是多嘴呀,你根本犯不着嘛。那个男的,智力发育不全,是个大孩子,半呆半傻的,绝对是这样。要不然,他乍会跑到大山里头?我跟你说,他绝对不会是基因汉啦。基因汉,谁不,第一个基因人,基因人老大,世界总统穆玛德琳的心上人,华继业这个国际第一大富豪的孙子,还能让他跑到山里头受活罪,不是天方夜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