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叫基因秀的小伙子,带到美容院,请高级化装师为他修饰一番,穿戴上全的衣帽,装扮成了全求人,悄然来到张嫂田嫂的报亭,装模作样地观看悬赏,又到防空洞招待所门前晃荡,yin*克萝蒂上当。
赤里帕特像只老狐狸,化装成退休老人,穿一件黑色皮夹克,一条灰褐色裤子,拄着一根竹拐棍,不远不近的跟在他的身后,虎视眈眈。
克萝蒂在牛耳大丁的帮助下,钻进抽风口,爬上了二楼的杂物库,摆脱了危险,心中自然对牛有了感谢之情,改变了对这位老同行的看法,觉得牛还是好警察,大事不糊涂。作为边城一局之长,他不得不做两面派,把上下左右都应付好,对她的那些个磕磕碰碰,算是有情可原。有了牛的真心帮助,她的搜寻工作也就容易多了。
在杂物库里,克萝蒂换掉了蒙面布等伪装,不紧不慢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心里不由地为牛耳大丁担心,他会不会有啥不测,那些脚步声都是些什么人发出来的?要不要帮他一把呢?
想到这里,她果断地来到无号牌房间,贴在门旁偷听了一会,并未发觉什么令人惊恐的声音,心中暗自庆幸。当听韩叫牛还是继续做他的事情时,她迅捷地闪开身,跑到总台来,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悄悄然等待牛等到来。
不一会,牛和赤一起走过来了,从她面前走了出去。她随即尾随而出。
见赤与牛分了手,克萝蒂继续跟踪赤,一心想探明他的所作所为。
可是,赤十分狡猾,进了收容所,就化了装,出来时,他成了一个大男孩,同基因秀拉手搭背,硬是从克萝蒂眼皮底下大摇大摆地溜之乎也了。
日薄西山。边城的空气一下冷了。晚风骤然兴起,“呼呼”作响,把丝丝凉气吹刮进人们的衣衫内,颇觉畏畏缩缩。
克萝蒂不由地抱住双臂,自语道:“边城就是边城,温差太大,穿少了还真觉得冷,不服不行啊。”
她看看手机,时间已是下午七点半钟,还不见赤里帕特出来,忽想反应过来,急忙拦住一辆出租车,赶回防空洞招待所,仗着特派员的特殊身份,有些不计后果地打开了无号牌房间的门,幸好屋里已没有了人,她顺利地查看完了所有角落,没有找到全求人的衣物,推断肯定是赤等拿走,又不知玩啥把戏去了。
你们玩把戏,我也可以玩,看看谁玩的过谁吧。她咬着嘴唇,寻思新的对策。
她正在煞费苦心地动脑筋,房间电话响了,连忙接起,是总台服务员小姐,告诉她有一个叫化子来了,问她要不要看看。她说:“谢谢你请你跟他多聊几句。我马上到。”
“线索来自老百姓”克萝蒂一边急步朝外走,一边在心中自语,为自己的聪明智慧而高兴。来此之初,她就觉得这个防空洞招待所非常特别,紧接着发现了无号牌房间,再接着发现了牛耳大丁他们,机警地加强了防范,特意给总台服务小姐一些小费,嘱她一旦发现叫化子来访,或是发现什么怪人怪事,马上告诉她,果然奏效,当然特别快意。
她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了总服务台前,服务小姐朝她笑笑,问:“您需要什么服务,退房还是续订?”同时,朝她使眼色,叫她朝外面看。
服务员小姐哪里知道,克萝蒂已经看到,一个叫化子正向招待所大门走去,一边东张西望,穿戴极像全求人,身高和步态也差不多。
克萝蒂笑呤呤的回答:“我来看看,还不想退房,再住几天吧。”说完,朝服务小姐挥挥手,快步朝叫化子追过去了。
那叫化子走出招待所大门,走出防空洞来,走到大街上,驻足四望,然后,穿过街道,走到了一家百货铺的屋檐下,回头看看,又往前行。
克萝蒂一边悄悄跟随,一边不停地做比较,看这个叫化子与全求人有多少异同。但是,看不清面目,她无法做出肯定的答案。
穿过大街,走过小巷,费了个把小时,叫化子来到了君再来洗浴中心,稍作犹疑,一脚跨了进去。
克萝蒂放胆而行,站到了总台前,与叫化子并肩而立,故意用胳膊肘儿顶顶他的胳膊肘,压低声音说:“先生,借一步说话。”
叫化子转脸看看她,顺从地跟着她走出来,隐入人群之中。
赤里帕特不远不近,看在眼中,喜在心头,竟然甩掉拐棍,脱口而出:“别多温,小狐狸精,果然被我的小鸡迷惑了。”忽然觉得不妥,“啪”的一声,一巴掌拍在嘴上,捡起拐棍,再来看时,基因秀和别多温都不知去向。这可把他急坏了,慌忙掏出手机,拨来拨去,也拨不通基因秀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