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哩”他痛快的说,举起右手,再叫道:“如果我欺骗了别多温,就让我基因毁灭”
“咯咯咯”她一阵笑,把酒瓶塞到了他手中,愉悦地说:“喝喝个痛快,咱俩好好聊。”
他接过瓶子,拧开盖来,一仰脖子,一口,在嘴里咕嘟几声,咽了下去,叫道:“好酒好酒哇”接着,一口,两口,三口,直到瓶底朝天,哈哈大笑道:“别多温,谢谢你我可是好久没这么痛快了,酒能浇愁。现在我没愁没苦啦。你说,想叫我说些什么?”
克萝蒂脱口而出:“你为何要救我?”
“不是救你,而救我自己。”
“怎么这么讲呢?”
“你救过我啊你虽然嫌弃叫化子,但你不是坏人,你不像他们,动不动就打人,捅人电棍棍。”
“哦,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啦?”
“我也说不清,他们也不告诉我。反正他们是坏人。”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君再来的呢?”
“这个嘛,噢,就告诉你好了。我的阿瓢啊。”
“你说是红瓢?”
“对呀他可灵了,本事大的很哩。”
“红瓢呢?让我看看好嘛。”
“不行啦它并不受我指挥。”
“那你从哪儿弄到这么好的红瓢的呢?给我弄一个来吗?”
“我是红瓢林得到这红瓢的。那儿红瓢多的很啦。你自己捉去。还有啥要问的。”
“有哇你是基因汉”
他坚决地摇摇头,哀叹一声,悲苦地说:“基因汉死啦我怎么可能是他?”
“你怎么不可能是?”她固执地说。“你就是,你的体貌特征跟基因帅哥太相似了。我越来越觉得你像基因汉。不我肯定,你就是基因汉。”
他把头摇的就像拨郎鼓,用凄婉的口气说:“你想当然啦基因汉真的死啦一去不复返喽唉,就在南山谷,被雪崩了。当时,我在这儿游荡,老远看见了,看的非常真切。”
“不你不是老远,而是在基因汉跟前,就在他的影子后面。”
“你这样说话,是一厢情愿嗳。看来,你喜欢基因人。”
“你真是好眼力。我既是基因人的支持者,又是基因帅哥的追随者,热爱者,可以说是忠诚的粉丝。”
“难得,难得基因汉真是艳命,可惜,又是个短命鬼。”
“你不肯承认你是基因汉,我也不能再勉强你了。”克萝蒂转用悲苦的语调说。“自从小寒山雪崩之后,我一直处于痛苦和思念之中。”
全求人非常不协调的笑了,说:“为啥要痛苦,又为啥思念呢?人总有一死的呀,基因人也不能例外?何必折磨自己吗?”
“你不懂啊”克萝蒂尖刻的说。“看来,你还是个大男孩,涉世不深,不懂地球人的世故啊。地球人的感情世界最丰富了。啥都可以抛到九天云外,唯感情可以融入灵魂进入子空间。”
“嗳——”全求人好奇的长叫一声,“新鲜,刺激,说下去”
克萝蒂又玩起了侦查心理学,要吊他的胃口,逼他着急,一着急,就有可能说出走人话。
她同他说起罗依夏来,心中推断:基因汉和罗依夏有着一场特殊的遭遇,因而有了一段特别的感情,甚至可以说也是爱情,罗依夏把基因汉既当丈夫,又当成了儿子,多么地特别啊。
她用夸张的语气对全求人说,罗依夏这个女人,真不简单。她听到基因帅哥被雪崩之后,怎么也不相信,一个人跑到大沙漠里去找心爱的阿汉大帅哥,迷路了,就哭,要哭死在沙漠里,为基因汉殉葬。
本以为,全求人听过了,肯定大为动容,加以同情,感动不已。没料想,他非但没有半句同情之言,反而说,这也太可笑了,幼稚病要么就是脑子真的进水了,或者是基因被什么破坏了,哭泣的基因暴涨,泪水不流难过。
克萝蒂惊谔不已,一时难以接受,愣了老半天,才镇定下来,接着把她和罗依夏一起喝酒睡觉的事说给全求人听了,全仍然无动于衷。
“我就不信了,你全求人就是一头小牛犊了,还情窦未开,我就是个对牛弹琴?”克萝蒂不服输不甘心不罢休的职业习惯大作,执拗劲也猛然冲起,在心中暗自怒狠。“全求人,你就是铁打的心肠,本姑娘今天也要叫你噙满泪花。你就是一头情窦未开的小牛犊,我也叫你情随事迁。”
接着,她旁若无人地讲起了她与基因汉在月球村初试的全过程,以图唤醒他的记忆,刺激他的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