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给妹说,今天乍喝成这样了?”
“喝多了,是喝……喝多了!都是他妈姓居的气的,地球人嘛,喝酒都怕生气。病从情绪始,其实这醉酒更是跟着情绪跑啊。”
“啥事值得你这个大帅哥那么气恼?”
“还不就是为那个档……”他一个饱嗝,把话咽了回去。伸手抓过杯子喝水。
“挡?挡啥吗?快说呀!’’
“就是那个档,当当当!哦,打锣哩。当当当当响哦。”他卷着舌根,吞吞吐吐。
“什么挡,挡什么呀?”她急迫地问。“挡子弹?挡大黄狗?挡雨,挡风,挡太阳,挡箭牌?”
这一问,修国龙眼睛睁大了。也许是喝了茶水酒有点醒的缘故,jǐng觉的说:“嗯,什么挡?哥说了什么挡啊?哥要挡什么呀?挡基因帅哥的剁肉大爷。还是挡蓝星侵略者的硫酸雨?”
她意识到再不能问下去了,便把话岔开:“你说挡风玻璃啦,哥哥还想着给妹妹买飚风牌豪华轿车哩。别想啦,妹妹不要了。交通这么发达。没有车照样活人。干嘛非要买车呢?你看,你的鞋全是泥,还有酒嘞,来,妹子给你脱下来,马上洗干净了。”
修国龙搅着舌头,叽哩咕噜的,不一会就睡着了。打起了闷雷般的呼噜。
修国美脱下他的鞋,掂在手中。愣在地上。想了一会,觉得有些累了,也躺到了旁边的床铺上,辗转反侧,思来想去。那个挡,是挡门,挡狗,挡子弹,挡风雨,挡敌人,挡汽车,挡坏蛋……嗳呀呀,到底是挡啥呢?
百思不得其解,未免有些气恼,骨碌五又坐起来,双手抱膝,接着想啊,想啊,猛然一个大张嘴,轻声叫道:“我的妈呀!莫非不是挡,而是档哦。”压低了声音,接着自语道:“档案,档案袋子!哇!蝴蝶们梦寐以求的档案袋子,到了哥哥手里?”
修国龙的呼噜声突然停顿了,紧接着,他翻了一个身。修国美不无惊慌地扫一眼他,闭嘴不语,心中却似翻江倒海——
这下子不得了啦!这一回如何得了哟?十亿元a币,多大的数字了,绝非一般物件,恐怕就是档案袋子,马大卡带领的捕蝶队穷追猛打,蝴蝶们也穷追不舍的那两个档案袋子,怎么能整到了哥哥手里来呢?啊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如果真到了哥的手中,那就坏菜啦。没看滴汗爷那一档子人都是啥颜sè吗?表面上都是黄颜sè,骨子里呀,我看都跑不了是蓝颜sè呀!
她歪起头来,斜视着床铺上的修国龙,脸上充溢出疑惑和鄙夷,心中说,哥啊,如果你抢来了档案袋子,就是玩完了。马大卡饶不了你,基因汉更要拿你试问,帅爷帅nǎi帅鼻帅猪,反正是一帮蠢货坏怂,个个都会拿你去敲骨吸髓的。怎么办呢?
她又想起了蝴蝶节那天的晚间新闻,记起了银行保卫科长说的那些jǐng告xìng的话:大家要提高jǐng惕,严防敌人破坏,发现可疑情况,立即报告。敌人,敌人,非常清楚的,蓝星侵略者及其走狗们嘛,就是南北两大魔头嘛!妈呀!哥哥该不会上了贼船?他,他可不能为了东山再起,挥金如土,就去投靠魔头们啦!
她不寒而栗了,猛地坐起来,将修国龙扳过来,面朝天,定睛看着,似乎想从他那副醉样中看出什么破绽来。
修国龙还是沉睡如死,还是打着呼噜。
“基因不同不与为谋! ;”修国美不再犹豫了,从铺下拽出一件夹克披上肩头,蹑手蹑脚的拧开了门,走了出去。
修国美心中犯急,一心想把哥哥的奇怪表现尽最快速度报告捕蝶队。当然,她的思想境界还没有达到大义灭亲的高档次上,心中盘算好了,一定非常策略地说出她所发现的种咱怪现象,却不把哥哥抖落出去,只把滴汗爷杂货店那几个狗东西端出去罢了。
她并没有辨别东西南北,就凭着平常的记忆,走到了她上下班常常骑车路过的地方,在一个她认为相对僻静的巷道中扎住脚步,四顾一番之后,再向前走了几步,紧走几步,跨到了一个公用电话亭跟前,一闪身便钻了进去,拽住门,扣起来,双手捧起电话,拨了一串号码。
真糟糕啊!银行保卫科的值班电话,虽然没有睡大觉,却哑口无言,一直没有说话。她气的一跺脚,轻声骂道:“玩忽职守!聋子耳朵!”
再拨一遍,照旧无人。第三遍拨过了,还是聋子耳朵。她气恼地骂道:“活见鬼!”转身想退出亭子来,又不甘心,抓起话筒,咬着牙,又拨了一个号码。啊!这个电话真好使,一通就有人接了,一接就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