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局没有卷入这场大家乐,自个儿摆弄着手机,躲到一角,静心细听《警察之歌》,听得如醉痴,被烟屁股烧了手指头。“嗳哟”一声说:“蝴蝶屁股把我手指头咬掉啦!”
幸好,师躲避在僻静角落,大家有些忘情的歌舞着。没有谁听见他的叫声,也就没有引起喧闹。
音乐的力量真个不可低估。阿阿娜曾说过,华氏基因人配方再造基因人,绝不会把传统人的音乐基因歌舞基因削弱。更不会剔除。反而会根据人们的意愿倮持和强化。看吧,这场自自演的歌舞和音乐聚会多么奇妙哦——捕蝶队全体精神振奋,斗志昂扬。
在兴奋基因的支配下,马大卡又心生一计。他找到师局,跟他附耳嘀咕几句,师连忙频频点头说:“能成,能成么。你再去跟基因学究说说吧。”
“找他可不容易喽。”马说。“他没一起哄啊。一会就溜掉了,真像条老狐狸。但愿我俩的意见能跟他不谋而合吧。”
龙啸天庭没心思唱歌跳舞。他喜欢一个问题刨到底,非把结论整清楚不可。再一个。他不好大喜功,习惯于淡泊名利。多少年来,每当有了成绩和荣誉,他总是躲得远远的。
眼前,龙的心中装着新的纠结,更不想浪费他的时间和精力了。
他溜到了神昌市里来,大街小巷,东瞄西看,想运用变迁思维,解开档案两次被抢之谜。
然而,任他脖子扭过了多少次,眼睛张望了多少处,变迁思维运用了多少圈,灵感的火花就是不理不睬,丝毫也不肯帮他的忙。
熄灯号吹响了。
神昌火车站那架报时大钟又敲响了夜间十二点。
龙啸天庭筋疲力尽的挪进了看守所招待所大门,再挪进了饭堂。伙伴们早已吃罢夜餐各奔东西了。饭堂里只有他坐在了一个角落的饭桌上,懒洋洋地抄起筷子,咬了一口已经凉透了的玉米饼,没嚼几下就嚼不动了,直着脖子,耷拉着眼皮,陷入沉思之中。
几个女招待见他老是吃不完,又见他那副痴呆样,都吃吃偷笑。已同龙混熟了的美姑娘小陈在伙伴们的催促下,壮着胆子走上前,对龙半开玩笑半挖苦的说:“哎呀,基因学究大哥,你是不是牙齿基因突变了,咬不动,嚼不烂,还有些漏风漏水漏饭啦?要不要妹子带你去看急诊呢?”
龙先是不理不睬,忽然猛地一下跳起来,冲着小陈大声喊道:
“你说什么?牙齿漏,漏,漏,漏?”
小陈一下子不知所措,以为他火了,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我没资拿你开玩笑。”
“不不不!你没说错,你说得对,你就该这么说。我的牙齿就是基因突变了,就是漏了,什么都漏,唯有大金牙漏不掉。绝对漏不掉。漏掉了我也要把它找回来。”龙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满是顽童较真的样子,抓住小陈的手握了握,再摇晃着说:“谢谢你!小陈姑娘。你真是美极了。比亚娜维美都美嘞。简直就是红心大萝卜,从外红到里,美貌美心,美血液美基因。哈哈哈!本警官代表全体警察谢谢你帮了我的大忙,使我茅塞顿开啦!”说完抓起光盘,哼起《爱河》,大步流星的跑出饭堂去了。
几个姑娘愣了一阵,一齐出“哈哈哈”和“咯咯咯”的笑声,骂道:“基因突变患者者!神经病大喽!”
龙一溜烟跑到了马大卡的宿舍,还没敲门就喊:“马头,马头啊!我要陪领导去看守室”。
马大卡拽开门,见龙那副高兴的样子,已猜个**不离十,笑呵呵的说:“好好好!‘基因学究’茅塞顿开了。马头岂能坐失良机。走喽!”
马搂着龙,快步走出招待所大门,同时仰望天空。只见,天空一片蔚蓝。晨星已经升起,朝两人眨着亮晶晶的眼睛。
哈哈!马放怀地笑道:“基因龙啊,我的基因深究,你看看,真是得道多助啊。你茅塞顿开顿开,把我的茅塞也拽开了,还把天空的茅塞也捅开了嗳。”
龙说哪有那么夸张嘛,马领导可别欺侮咱小小老百姓喽。本学究其实只是性格率真,口直心快而已。不像你们当领导的,经常玩深沉,早就知道就是不说。
马听了。不由仰天大笑,狠劲拍拍龙的肩膀,说:你老学究啥都好,就是这张嘴呀,时时刻刻都不饶人,只认理,总是整得领导们退避三舍。嗳,我可是要提醒你哟。新世纪的领导啊,都是在穆玛德琳的领导下。而级大美女大主蒿非常了得,以身作则,率先垂范,礼贤下士,不拘一格使用人才,从来都是讲民主平等的。哪有你说的那种深沉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