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哨兵动静,没呼到反应,又轻声学了几声狐狸叫,还是没有反应,再学狗叫,仍然没有人应声,才壮起胆子问:“有人吗?我找凌晨啊。看见我的羊没?”边问边走到了洞口,却发现哨兵正在睡大觉,不由大喜过望,一不做二不休,摸出胳肢窝里的一块扁石头,蹑手蹑脚的,却是急不可耐的走下台阶。
朱成玉正在朦胧之中,隐约觉得有人走下台阶来,刚要睁开眼睛来看,赵春阳的右手已经高高举起,紧接着,那块扁石居高临下,恶狠狠地砸下来,朱的头盖骨顿时被砸碎,鲜血直流,昏死过去。
赵还不放心,踢踢朱的屁股,又摸摸他的鼻息,再翻翻他的眼睛,确信已昏死了,这才像鼠精般从小朱身上跳过,从脑后的一个背兜中取出一个微型解码器,解开了第一道门的电子密码,再取出一个微型电焊枪,滋滋滋,熔断了第一道锁。接着,如法炮制,打开了第二第三道门,活像饿虎食一般,窜到一堆导弹箱前,掏出微型炸弹,将时间拨到十九点正,塞进了箱间空隙里,返身回来,虚掩上三道洞门,并给第一道门重新设了一道密码锁上。然后,拍拍手,扬扬头,挺挺胸,踢踢脚,蹶起屁股,爬出洞来,仓惶下山去了。
说起来,也是昌文浩然心太急,没按正常线路走,而是抄近路,取直线飞向北山,途中经过了大风口,而大风口有奇石怪崖,飞碟被风刮得不能自持,撞到了奇研上,修理了好一阵子才又飞上半空,一下耽误了十多分钟。
这十多争钟可是至关重要啊!如果不耽误的话,他刚好可以抢到赵的前面,那么,赵的阴谋就会被及时揭穿挫败。弄的好,还能把这个死心塌地的基因人反对者一并抓获归案。
唉!现在只有望洋兴叹了。
赵前脚逃走,昌后脚赶到。
他一边甩下飞碟,一边大叫:“哨兵!哨兵!”
没有哨兵的回答,却听见一个老太婆的呼救声:“警官大哥!救救我老婆子呀!求求你啦!我,我被蛇咬啦!”
“嗯?”救死扶伤的固有观念一时支配了昌的全部神经,本能地叫了一声,转身判断方位,声音是从侧翼一个小土坑里传出来的,几步跨到跟前,发现真有一个老气横秋的老婆婆,躺倒在地,双手抱着一只脚,没再多想,迅捷地上前帮她包扎伤口,叫她不必着急,蛇伤须和无绑住大腿,不让毒性上窜,然后去医院诊治,没啥大碍。老太婆一个劲的说谢谢,眼睛里却看不一以一丝丝感激的光。昌忽然想起问她看没看见一个矮咕呼男人到这洞口来了。
老太婆颤抖着双唇说:“看,看见啦。矮的,出奇!就是,就是他放的蛇,咬了我的脚啊。他说,说叫你,不!叫我一会就上西天。”
“啊——”昌疾呼一声,跳起来,拔开脚,就往坑道冲去。
然而,他骒接着又“啊——”长嘶一声,一下钉在了地上。
老太婆。凶恶的老太婆,趁昌转身奔跑之机,从屁股底下抽出一把宰年初长刀,狠狠地捅进了昌的背部,部位就在心区。
突如其来剧痛使昌像雕塑一样,停顿几秒后,又“呀呀呀”发出一串混合着痛苦愤怒和激情的吼声。转身狠狠一掌劈杀下来,准准地击中了老太婆的后脑勺上,她扑嗵一声,栽了一个狗吃屎,禁不住“喔哟”哀嚎一声。“呼噜噜”滚下了山坡。
昌文浩然想转身来看老太婆滚下坡去的狼狈样,却力不从心,只能拼足气力挺立着,挺立着。
他手腕上的英雄金表时针指向十八点十分。
他挣扎着,想朝洞口走去。可是没挣扎几下,就咕嗵一声。像堵高墙一样,倒下去了。
山坡下,老太婆爬起来。用望远镜搜索山上景况,发现昌栽倒在地,狞笑一声,并不拂去身上泥土。哼起《爱河》,朝山外走去,迎面碰到追赶而来的一队士兵,她迎了上去。
“老大娘,你看到一个矮子和一个大个头小伙子了吗?”一个中尉军官礼貌的问她。
“哪能见不到呢?他们都撞着我嘞。”老太婆躬着腰,喘着气,用手朝另一方向指着。“他们都朝南面。跑,跑啦。”
中尉说声谢谢,一挥手,领着士兵们朝南面追走了。
北山的武器库中,微型炸弹均匀地发出“嚓嚓”声。
时间老人因执地向前万着脚步。
十八点十一分,十二分,十三分。
昌文浩然心志不死,顽强地苏醒过来了。
他拼尽力气向坑道口爬去。
那导弹堆中的定时炸弹,还是那样均匀地呼叫着,但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