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啐了一句。
下次若真让他瞧见他对小姐不规矩,他一定踹他变太监。
虞妍一回到书房,便先喝口水,天气实在太热了。
“你也喝一杯吧!”她见他汗水淋漓。
他挑高眉毛,原本想说不用了,但最后还是决定顺从她的话,他一口喝尽杯中的水。
“你觉得吴公子怎么样?”虞妍仰头问道。
“人渣。”
她微笑道:“我不是要你说他的缺点,我是要你说他的优点。”
“没有。”
她巧笑出声。“你这样让我很难对你生气,可是你真的让我生气。”
他扬眉,不懂她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对吴公子的所作所为很气愤,我也能理解,但是你一再质疑我的命令,让我很生气,我要你保证以后不能再有类似的情形发生。”
“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她瞪他。“你口头上这么说,但我的行为却老是背道而驰,我明白你一片忠心,但若不是我及时抛下船桨,现下湖底就多了一具死尸。”
“他死有余辜。”聂刚冷声道。
虞妍深吸口气,她从没碰过像他这么难缠的人,简直是对牛弹琴,有理说不清。
“杀人是犯法的,难道你想再进一次大牢吗?”她愠怒道。“我绝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当她吼完这些话时,立刻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你把我最坏的一面又引出来了。”她瞪他一眼。
“什么?”他皱眉。她说话老是不着边际,根本不知道她在讲什么。
他实在不知道她到底在干嘛,但随即耸肩,算了,反正不关他的事。他拿起盆栽摆在桌上,瞧见她正在画花卉。
虞妍小心翼翼地画了朵花,听见他说道:“如果没别的事——”
“我话还没讲完。”她抬头打听他的话。
“你在忙。一他见她又画了一朵花。
“我没有在忙,我是在修心养性。”她小心翼翼地放下毛笔,觉得心情平静不少。“你会画画吗?”
“不会。”
“难怪你的脾气这么差,以后你每天都得用一个时辰画画。”她指示道。
他错愕地瞪着她,她真的是疯了。
“从明天开始,午后来书房,我教你画画。”
半晌,他才吐出一句:“为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你的脾气太坏,而且中午劈柴只会让你更暴躁。”她再次拿起笔,又画了一朵花。
她真的是他见过最奇怪的女人。“我是长工,长工的工作不包括绘画。”
“我是主人,我说了就算,而且它真的有用,虽然我只画了一个月,但是效果显著,你别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吴公子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会画画,所以侵犯你?”他推测,但发觉自己语无伦次,而且,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
“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她瞪他。“我的意思是我差点打了他,但我没有,这表示我的耐心比一个月前好多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本来就该揍他。”他交叉双臂于胸前,一副不耐烦的表情,这乱七八糟的对话让他火大,他甚至怀疑他们两人说的是不同的语言。
“一个月前我真的打了一个人,但是我真的不该这么做,毕竟母亲已告诉过我男人的种种德行,我不应该让怒火控制了我,那真的是一件蠢事——”
“你为什么打人?”他截断她的话,由他发问或许他会听得懂她在说什么。
“因为他扑到我身上。”她放下毛笔。“我从来不晓得人怎么会用‘扑’这种动作,但那是千真万确的,他像猫一样扑过来。”
“他想非礼你?”他眯起双眼。“他说不是,但我觉得事实如此,所以我踹了他一脚,而他差点死掉。”她皱眉。“我不知道男人这么不堪一击,说真的,我非常失望。”
他一脸不相信,她才踹一脚,那个人就差点死掉?打死他他都不相信。
“你踹他哪里?”他问。
“胯下。”
他瞪大眼,无法置信,他无法理解她怎么知道男人……一个未出嫁的姑娘,是不可能知道这种事的。
虞妍误解了他的反应。“你一定也很难以置信吧!但他真的在我面前滚来滚去,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我从来不知道一个成年男人会在地上打滚,后来他滚下台阶,撞上石头,当场昏过去;更过分的是,他第二天就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