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的话出外经商,还托我们照顾蓉姐,可蓉姐却笑他婆婆妈妈,小题大作。就这样平安无事地过了几年,聂大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外出,把乌城的一个小店面留给蓉姐经营,可没想到都引来灾祸。”
王月欣有些激动地握紧双拳。“蓉姐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有个公子到蓉姐店里买布时看上了她,他是个好色之徒,有一天下午,他趁我和娘外出时,闯进了蓉姐的屋子……当我和娘回来时,瞧见蓉姐屋子门户大开,于是走进屋里……”她难过地哭泣起来。
“她死了?”虞妍心中泛起悲伤,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但比死了还惨……她全身上下都是伤,肋骨断了三根。鼻梁也断了,她的脸整个都被打肿,嘴唇被咬破,还流着血,她身上的衣服也全被撕烂了,能看得见的肌肤全是瘀血,她被打得好惨,我们从没对聂大哥说过蓉姐的样子。”她哽咽道。
“我明白。”虞妍难过地点头,若是告诉聂刚,只会让他更痛苦。“聂刚要杀的人就是他?”
“是的。”
“他是该死。”虞妍怒道,这种人死不足惜。
“但是……”王月欣急忙摇头。“杀人者偿命,聂大哥会被判死罪的。”她以手绢拭泪。“蓉姐在咽下最后一口气时曾说:‘别让聂刚知道这事,否则以他的性子,定会替我复仇,这事我只待到阎王面前喊冤,别让他闯了大祸,否则我死不瞑目,你们替我拦着他,就说我是生了场怪病去世的,切记切记。’娘和我含着泪答应了她,蓉姐这才笑着说:‘别为我难过。’娘哭得声泪俱下,直嚷道:‘你若依了那畜生,就不会受这些苦难,好歹也留个性命见你兄弟,你这样一死、我们有何脸面见你兄弟,都是你这刚烈的性子害了你啊!’。”
虞妍起身轻拍着泣不成声的王月欣,也难过的掉下泪来。
“聂大哥回来后见了蓉姐的仪奠,根本无法相信这个事实,他不信蓉姐会得怪病死去。直说要见主治的大夫,而且要开棺验尸,娘急得说:‘人死入土为安,别惊动了蓉姐。’若真让他见到蓉姐的模样,他会发疯的,但我们又拗不过他要开棺的决心,只好把事情告诉了他,结果他就像发了疯似的跑去找祝弘泰,大哥根本拦不住他,而且那祝弘泰一听他回乡,早已有了准备,他雇了好些个保镖拦住他,最后聂大哥虽然打伤了祝弘泰,但他也被后来赶到的哥哥和官差给拦了下来;祝弘泰买通县太爷,告聂大哥杀人未遂,判了十年重刑,甚至为了怕聂大哥中途杀了押解的官差回来复仇,县太爷要哥哥全程押着聂大哥至粤州;我们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眼睁睁见他去服刑。”王月欣哭得眼睛都肿了。
虞妍蹙眉,好个祝弘泰,他明知道聂刚绝不会在王捕头的监视下逃跑,因为若他真的如此做了,王捕头定会被治罪,而聂刚当然不可能连累他,祝弘泰这招还真是狠。
王月欣又道:“方才聂大哥要送我回去的时候,在街上瞧见了祝弘泰——”
“然后呢?”虞妍惊讶地睁大眼。
“他很生气,当街便打了祝弘素,我赶紧去找大哥,若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会被游街斩头的。可我左思右想仍觉得不安,这件事一定会再发生,我们已经对不起蓉姐了,绝不能再让聂大哥自寻死路,所以只好来找小姐,我明白或许是太唐突了,但我真的再无其他办法可想,希望小姐劝劝聂大哥吧!”王月欣擦去泪水,试着控制自己。
“我明白,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做傻事的。”虞妍许下承诺。
“谢谢你,小姐,或许聂大哥真会听你的劝。”王月欣很高兴这趟并没有白来。
“我有些事不明白,难道县太爷什么罪都没判给祝弘泰吗?”虞妍蹙下眉头。
“没有,他被祝弘泰给买通了,怎么可能会治他的罪?”她气愤地嚷。
“好个狗官。”虞妍火道。“他还在乌城当县太爷吗?”
“嗯!大哥就是不满县太爷,才会在三年前调来这儿,其实大哥也很痛苦,他恨不得宰了祝弘泰,但他放心不下娘和我,否则他老早了结祝弘泰的性命了!我真恨死那个祝弘泰了,他根本不是人”王月欣气得又掉下泪来。“我真想一刀捅死他。”
“我也有同感。”虞妍在书房内走来走去,非得想个法子才行,她这才了解聂刚为何老爱向她说教,他担心她会步上蓉姐的后尘,所以才一直告诫她男女不可共处一室,得遵守礼法,但有些事根本防不胜防。
“我若不教训他,我就不姓虞。”她怒道。
“小姐,你说什么?”王月